眾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尤其是君諾,更是鐵青的厲害。
花梨又說道:“你們也不要想著找我要解藥,其實解藥我也沒有,順便告訴你們,這種毒是傳染的,隨著她的中毒時間越長,連呼出的空氣都是帶著夢落蓮花的毒素的,我要你們所有人都陪葬……”
說完花梨掙脫那個士兵,整個人撞向旁邊一名手持大刀的士兵,脖子對上大刀的刀刃,鮮血濺開,花梨躺倒在地,臉上還帶著勝利的笑容。
沈小南閉上眼,推開邢如峰,轉過身走下山。邢如峰和君諾幾次上前都讓沈小南推開,看著落寞的走在山道上的沈小南,眾人胸口都壓著一塊大石。
邢如峰最後終於忍不住了,上前攔腰橫抱起沈小南,不顧她的捶打,向著山下趕了過去。沈清風歎了一口氣,君諾也搖頭不語。
回到南府,沈小南一個人躲到房間,她拒絕任何人來看望自己,君諾派來的太醫都診斷過了,眾口一語都說沈小南的毒很怪無能無力。邢如峰沒有鬧也沒有繼續纏著沈小南,而是每日都站著院子裏麵,吃飯他照常吃飯,睡覺就乖乖的回邢家睡覺,隻是一有空就站在沈小南的房門外對著裏麵說話,盡管大多時候都是他在自言自語,但是他依然樂此不疲。
“已經是第二十天了,我已經到處找人配製解藥了,你能撐得過去嗎?”君諾站在門外對著房裏的沈小南問道。
“……”房間裏麵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要不是君諾從門縫可以看見她正坐在床頭繡花,他會以為她不在房間。
“你喜歡他對不對?你就當為了他也不能如此消極!我答應你,如果你的毒解了,我就跟父皇說,求他收回成命,我成全你跟邢如峰。”君諾想了好幾天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幫小南做的。
“你是可憐我嗎?”沈小南放下絲線,看向房門外。這還是她這些天第一次說話。現在她整日都是呆在房間裏麵,雖然不知道花梨說的傳染是不是真的,但是確保萬一,她還是不想冒險。每日的飯菜都是綠紗為她準備好放在房門前。
“不是!是我想通了,既然你們已經到了身死相許的地步,你就算是嫁給我了,你也不會快樂,我君諾也是個驕傲的人,我的女人心裏隻能是我,所以我不能娶一個心裏隻有別的男人的妻子。而且我相信我的那個人一定在哪個地方等著我!”君諾想起那雙灼灼的眸子,遙望京城方向一眼。
“現在不是你娶不娶,而是你王爺之尊不能出爾反爾,不過這些都也不用擔心了!還有十天我也會死了,到時候一切都解決了。不過我還是謝謝你!謝謝你理解我們!”
君諾聽著沈小南的話,有些難受,不過他還是鼓勵道:“雖然尋找解藥可能是徒勞,但是我喜歡你可以好起來,也希望你可以跟邢如峰白頭到老!話已至此,我十日後就返回京城,我會找尋我的真愛,也會好好珍惜我們兩人這段珍貴的友情!”
說完,君諾轉身離開了院子,沈小南隔著門,看著君諾漸漸消失,含淚笑了一聲,她喃喃道:“謝謝你君諾!”
十日後,鳳陽城眾人皆知安逸王的未婚妻沈家四小姐沈小南中了欽犯的毒,香消玉殞了。安逸王君諾在她墳前上完香後離開鳳陽城。
邢家家主邢如峰卻還是每日都守在南府沈小南死前的閨房前,每日都去,刮風下雨也從未間斷,鳳陽城都讚其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