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闕王朝,
天澤帝二十一年。
天朝當今皇帝乃是天澤帝駱庭軒,此帝頗能廣施仁政,善於納諫,故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
流蘇殿。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朝堂之上,群臣跪拜見禮,山呼萬歲!
“眾卿平身!”天澤帝駱庭軒龍冠龍袍,麵容肅穆,端坐於龍座之上,接受百官的朝拜!
群臣謝恩起身,分立兩旁,南公公上前一步道:“皇上有旨:有本請奏,無本退朝!”
語聲方落,左丞相武陵源躬身出列,奏道:“臣啟萬歲!太子前往靈台山拜師學武已有五年,如今已年滿十八,是否該請太子回朝,接受宗師教導,以期將來做個如皇上一樣的千古明君?”
駱庭軒沉吟片刻,點頭應道:“丞相所言甚是,朕自會派人前往靈台山迎接太子回宮!”
武陵源接著奏道:“啟奏萬歲,既然太子已年滿十八,那麼依我朝祖製,亦當到了點選太子妃的年齡了!不知這太子妃……皇上可有中意的人選?”
駱庭軒搖頭道:“朕還不曾留意!太子當年執意往靈台拜師學藝,一去便是五年!這些年他不在宮中,朕倒將這些重要之事忽略了!”
武陵源道:“既如此,是否請皇上頒下旨意,令滿朝文武家有適齡女子且有意婚配皇室者,送女入宮以供太子點選?”
駱庭軒手扶龍椅,思索著答道:“也罷!朕便頒下旨意,令百官先行準備,待太子回宮之後再商定具體事宜!”
剛說至此處,殿外突然傳來侍衛的喝聲:“天子腳下,豈容你這和尚亂來!快快離開!否則國法處置!”
駱庭軒雙眉一掀,縱聲道:“何人在殿外喧嘩?!”
少頃,侍衛長跑步而入,跪在殿中奏道:“啟稟皇上!殿外突然來了一個中年和尚,說有要事需立即麵聖!臣看他來路不明,故命他速速離去!誰知他不但不肯,反而要強行向殿內闖!此刻已被侍衛們拿住了!”
“哦?”駱庭軒聞言頗感奇怪,“已被侍衛拿住?那人現在何處?”
“就在殿外!”
駱庭軒略一思忖,道:“將他帶進殿來!朕要問問他有何要事!”
“這……”侍衛長麵有難色,“皇上,這和尚來曆不明,萬一……”
“無妨!”駱庭軒一擺手,“此處乃我朝堂之上,量他一個雲遊和尚也沒有多大的能耐!況且這宮中尚有大內高手潛伏,當不至於有什麼意外!將那和尚帶進來,且聽他說些什麼!”
“是!”
侍衛長轉身退出,不多時便帶著一被侍衛五花大綁的中年和尚進入殿中!
群臣紛紛側目,隻見來人年約四十上下,一身火紅的袈裟,雙目有神,雙耳下垂,神情中自有一種世外高人的恬淡之意!
來至殿中,那和尚倒也不等侍衛喝呼,便自動跪倒參拜:“貧僧滅緣,參見吾皇萬歲!願吾皇壽與天齊,我天朝千秋萬世!”
駱庭軒一聽此言甚是順耳,便先對這滅緣起了一絲好感,言語中亦客氣了幾分:“大師客氣了!免禮平身吧!”
滅緣謝罷恩,立起身來,駱庭軒方開口問道:“方才聽侍衛說,大師有要事要麵陳於朕?”
滅緣頷首道:“正是!”
駱庭軒道:“如此,便請大師直言!”
滅緣微笑道:“皇上認為貧僧這副模樣,像是談要事的樣子嗎?”
駱庭軒聞言立即吩咐道:“來人!給大師鬆綁!”
左右答應一聲,上前將滅緣身上的繩子解了去,滅緣方雙手合十,唱了聲佛:“阿彌陀佛!皇上,貧僧此次乃是為我天朝國運而來!”
“天朝國運?!”
耳聽得這和尚語出驚人,滿殿群臣不由齊聲驚呼,不知他此話何意!
駱庭軒也吃驚不小,驚問道:“大師此話怎講?我天朝國運如何了?”
滅緣不慌不忙,緩緩說道:“皇上,在歸於天朝統治的邊塞之地,有一個名為‘丹陽’的小國,不知皇上是否知曉?”
駱庭軒凝眉思索了片刻,恍然道:“有!的確有一個名為‘丹陽’的小國!丹陽國盛產名貴香料,每年向天朝繳納的貢品便是以香料為主,且此等香料在我天朝無處可尋!”
“不錯!”滅緣點頭道,“如今丹陽國的國尊丹靈帝,膝下有一年方二八的公主,名為羽瓷,封號麒麟公主!皇上可曾聽說?”
“自然不曾!丹陽不過一區區小國,國中有幾位公主,幾位太子,與我天朝何幹?”駱庭軒頗為奇怪,但他也知道滅緣絕不會無緣無故提及此公主,因此接著問道:“莫非大師說的要事,和這位麒麟公主有關?”
“正是!”滅緣抬起頭,看著駱庭軒,繼續說道:“皇上有所不知,這麒麟公主天賦異稟,身負一個驚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