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在一陣震驚過後,巴莫猛剛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他輕蔑地看了張春林一眼笑著道,“據我所知,你也就是一個扶貧的學生罷了,你還能任命咱們村的村長?”
“小夥子,別以為我沒見過世麵,好歹我也是在城市裏去打過工的人。”巴莫猛剛笑嗬嗬地說道,顯示自己不是那種好騙的。
“是啊,去城裏打一段時間的工,結果就是因為在城裏的一些事情,所以被人給暗算了吧?”張春林嗬嗬笑著道,同時眼神卻在不經意間仔細地觀察著阿德的表情。
他沒有看巴莫猛剛,因為張春林很聰明,農村嫁了人的女人,一般都是以男人為主,把男人看做是天,所以自家男人如果真的是吃了虧或者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他們一般都會將喜怒之情浮於表麵。
而男人就算再笨,從天性上來說,心機還是有一些的,會把一些心裏的想法表現得滴水不漏。
果不其然,當張春林說出這話的時候,阿德的臉上就表現出了一種憤慨和不屑,憤慨是因為她的丈夫被人暗算,不屑是有一種吃葡萄嫌葡萄酸的成分在裏麵。
意思就是你巴莫豬皮就算當村長怎麼樣,咱們一家子還是一樣過日子,這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成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巴莫猛剛冷哼一聲道,“你如果說是過來挑撥離間的話,那就不要再說什麼了,說那些沒意思,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我心裏清楚,那個村長我也當不下來。”
“這個村長,其實誰都能當得下來。”張春林笑嗬嗬地說道,“巴莫豬皮都可以,你又不比他笨,再說了,有些事情,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幾家山民為什麼咬死了要一萬,我想猛剛大哥你自己心裏清楚得很。”張春林笑著說道,“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
“放屁!”巴莫猛剛一聽,腦子就“嗡”的一下,雖然臉上極力保持著平靜,但還是爆了一句粗口,“你不要亂講,我可沒有去幹那些事情。”
“孟剛大哥,有些事情是賴不掉的。”張春林嗬嗬笑著道,“說白了,我們下來征集土地,是奉了鎮委馬書記的指示。”
“政府照顧你們,有些事情不願意跟你較真。”張春林冷笑一聲,“如果說馬書記真鐵了心的讓警察來查,你以為查不出來什麼?你能保證其他幾家人都是鐵齒銅牙?不會出賣你嗎?”
“鎮裏之所以沒這麼做,就是不想把這件事給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張春林又笑著說道,不過現在的笑容卻是冷笑,“但是你如果把領導給惹急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這句話你總聽過吧?”
“更何況還是鎮裏的一把手領導!”張春林又笑著說道,“所以說,我要是你,還不如趁著現在能夠圓滿地把事情給解決了的情況下,把這事兒給解決掉。”
張春林這麼一說,巴莫猛剛就陷入了沉默,其實張春林說的,也正是他所擔憂的,巴莫豬皮喝醉了的時候顯擺過他那個村長的消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