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弟子們聞言這才鬆了口氣,但神情依然很震驚,半步劍奧,那也是劍奧啊。
望向陸塵的目光,他們也是充滿了豔羨之色。
可他們卻不知道,陸塵此時卻是痛苦到了極點,因為嶽華英實在太強了,傾盡全力之下施展半步劍奧,也難以撼動其分毫;
隻是刹那,陸塵就感覺全身氣血都在翻滾,一口鮮血直接從體內衝了出來,噴出體外,整個人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吱吱。”就在這時候,靈寶鼠竟然從角落裏衝了出來,巴掌大小的身子瞬間化大,仿佛一隻巨鼠,竄上虛空,將陸塵載到了背上,落到地上,
小家夥望著那嶽華英,眼睛裏都是害怕之色,哪怕身軀化大了,也是瑟瑟發抖,但它卻護住陸塵,儼然把他當作了主人。
“靈寶鼠?”
嶽華英看著緊張害怕的靈寶鼠,隻是一愣,就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來;
然後不停的打量小家夥,嘴裏嘖嘖說道:“竟然真的是靈寶鼠,老夫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話語裏儼然已經把靈寶鼠視為囊中之物了。
“小家夥,給老夫過來。”
嶽華英一步上前,含笑著伸出一隻手抓向靈寶鼠。
靈寶鼠嚇得尖聲尖叫,圓滾滾的身軀如篩糠一樣抖動,把背上的陸塵都給晃到了地上,痛得陸塵狠狠咧嘴,望著那宮殿大門大叫道:“老家夥,救命啊。”
“老家夥?”
聽到這話,嶽華英頓時愣住了,抬頭望向那扇破爛的大門。
執法堂所有弟子也都望著那扇掉漆的大門。
幾乎是在同時,他們臉上都露出驚恐之色。
要知道靈劍峰是長老烏冷嬋的地盤,整座山也隻有他一個人,整座宮殿內也隻能有他一人,可現在他們竟然聽到陸塵叫烏冷嬋老家夥;
這該有多大的膽子?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人和烏長老有十分密切的關係。
徐樂等人都張大了嘴巴,護法嶽華英也是露出了見鬼一樣的表情,
“臭小子,你鬼叫什麼,老夫才剛入睡,又被你給攪醒了。”在他們那驚恐的目光中,烏冷嬋步履蹣跚的從殿內走了出來;
看著他們和躺在地上的陸塵,烏冷嬋還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吐出一口濃濃的酒氣後,終於是恢複了一點精神麵貌。
陸塵聞言腹誹不已,把這個便宜師傅罵個狗血噴頭,這老家夥乃是堂堂通天境後期強者,不可能沒有聽到外麵一點打鬥聲音?
這時候還裝糊塗;
又腹誹幾句,陸塵才可憐兮兮的說道:“師傅,你再不出來,弟子可就沒命了。”
烏冷嬋仿佛這才看清楚陸塵受傷了,當即喝道:“怎麼回事,是哪個混蛋把老夫的乖徒弟打傷了?”
“師傅,就是這些自稱是執法堂的弟子和這位嶽華英護法。”陸塵手指嶽華英等人道。
“師,師傅?”
聽到陸塵對烏冷嬋的稱呼,看著烏冷嬋那生氣的架勢,嶽華英和徐樂等人都呆住了;
嶽華英更是雙腿打顫,張了張嘴,露出一臉惶恐道:“烏長老,烏長老,我真不知道這位小友是你老的弟子啊,否則的話,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打傷他。”
徐樂等人見嶽華英護法都認錯了,想起烏冷嬋那至高無上的身份和實力,整個人都不寒而栗,紛紛開口,牙齒都在打顫道:“烏長老,我們以為他是外人,闖入我們天劍宗,所以才想著把他給抓起來。”
烏冷嬋瞪著眼睛,一臉氣憤的指著嶽華英的鼻子道:“外人?什麼外人,陸塵是老夫的親傳弟子,那就是你嶽華英的同門師弟,你們這個小家夥的師叔,可你們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師弟、師叔的?”
“是是是,烏長老教訓的是,現在華英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嶽華英急忙給陸塵道歉,還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了一粒金燦燦的丹藥遞上來,滿臉堆笑道,‘陸塵師弟,剛才師兄我出手打傷了你,是我不對,導致你受傷,這是還金丹,五品療傷丹藥,還請你服下,原諒師兄放下的過錯。’
“請師叔恕罪。”
徐樂等人見狀也趕緊行禮道歉,那李師兄也不例外,隻是眼神十分的惡毒和怨恨。
爽,太爽了!
陸塵看見堂堂執法堂護法,玄天境強者,嶽華英被烏冷嬋指著鼻子罵,不僅沒有半分脾氣,?還向自己賠禮道歉,徐樂等人又恭敬的叫自己師叔,心情一下子舒暢到了極點。
“嶽師兄客氣了,之前你不知道我是師傅的弟子,所以才向我出手,正所謂不知者無罪,不打不相識嘛。”陸塵嗬嗬笑著,毫不客氣的接過嶽華英手上的還金丹,末了還滿含深意的說道,‘不過,下一次嶽師兄你可就不要對師弟出手了啊。’
有了烏冷嬋這杆大旗,陸塵自然不怕嶽華英,但其畢竟是玄天境強者,執法堂的惠護法,所以陸塵還必須給他一點麵子,但又擔心其心思狹隘,不得不提醒對方一下。
嶽華英沒想到陸塵這麼懂得進退,還是很高興,可聽到他後一句話,也是收起了輕視之心,臉上堆笑道:“陸師弟說笑了,既然知道你是烏長老的弟子,師兄又怎麼還會再對你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