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件事情後,我覺得媽媽的精神頭越法的萎靡不振了,為了讓她寬心,我在家裏乖乖地呆了兩天。
這兩天裏我聽她的話好好吃藥,和她一起做家務,並上街買菜。
就這樣,媽媽的臉上總算有了笑顏。
可她不知道我自己心裏有多苦,晚上我一直惶惶不安地害怕窗子外馬路上的那個男人再出現,另一苦,那天我曾經跟斐源說過,如果我再次被媽媽給困住了,你一定要來看我。
可是整整兩個日夜過去了,他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斐源對我太狠了,他總是會不聲不響,隻呆在原地等我去看他去找他。
這也是我們相戀那麼多年來,我頭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他好像沒有以前愛我了。
而且這個念頭在心裏生成這後,就會尤如春天的新芽一樣瘋狂地生長。
第三天早晨,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臉上居然有淚痕,一定是做了和斐源相關的噩夢,否則我也不會在夢裏哭。
可是張開眼睛的我,卻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我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心裏有種莫名的恐懼。
媽媽敲門進來,看到我的樣子時很吃驚地連忙上前來扶著我的肩膀問:“小玉,你怎麼了?”
“不知道,我好像做了一個令人很難受的夢,隻到現在我心裏還是不舒服,可夢裏是什麼,我卻又記不起來了。”我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媽媽歎了口氣:“想不起來的東西就不要再想了,如果重要的,你遲早一天會想起來。”
我覺是我媽有時候說出來的話挺有道理的,沒錯,想不起來的一定不重要,何必再想。
“媽媽,我想去斐源家看看他在不在家,可以嗎?”
聽到我的請求,媽媽的神情滯了一下。
但大概是因為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地和她說話了吧,媽媽最終無奈的樣子答應我:“去吧,不過得在吃午飯前回來。”
“好,謝謝媽。”
我立刻開心地抱著媽媽的脖子親了她一下,而後就下床去洗漱打扮自己,並且高高興興地下樓吃早餐。
走出大門的時候,聽到身後我爸問:“小玉今天的心情很好啊,怎麼回事?”
我沒有聽到媽媽回答他的聲音,腳步已出了大門。
在路上我遇到了拾荒的阿婆,阿婆瘦小的身軀窩在一堆破爛的衣服裏麵,她眯起混濁的眼睛看著我,而後一臉神秘的樣子招了招手:“小玉,過來。”
“怎麼了阿婆?”我擋了擋鼻子走過去,她實在是太臭了,可我又不好明說。
“前幾天晚上,大半夜的你鬼叫什麼?”阿婆沉著皺橘似的臉問我。
“我叫?”
“不是嗎,我正好經過你家樓下,聽到你在樓上鬼吼鬼叫的,還不承認?”
有這樣的事嗎?
我歪著頭想了想,恍然醒悟過來,她說的一定是我看到馬路上有個男人會把頭轉成上下巔倒的那天晚上。
當時我嚇壞了,所以才會尖叫。
沒想到阿婆居然聽到了,更可怕的是,她說她當時正好經過我家樓下。
“阿婆,那當時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很可怕,他手裏有刀,腦袋卻可以扭來扭去,我就是看到他才會把自己給嚇一跳的,你看到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