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我覺得自己的身體一直很健康沒什麼毛病,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起幻覺。
可是這種事情我又不好跟誰說,起幻覺嚴重了,我會不會像安珂似的瘋了。
我暗想著這事兒還是得跟老爸老媽說一下,然後回市裏去做個全麵的身體檢查才行。
穿過觀音湖朝南上了山後,兩邊的樹林茂密讓人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在林萌小道上,斐源走在前麵拉著我的手,他一直說讓我小心點,走慢點,很貼心。
這一次換陸安珂跟我們兩身後。
大概用了四十來分鍾,找到一片平坦些的地界時,斐源說就在這裏畫吧!
其實我心裏的目標是找找那間小屋看,能不能找到,因為安珂說她見過那間小屋,後來才開始糊塗起來。
可現在看斐源的樣子好像真的不願意再走了,沒辦法,我又不好當著安珂的麵把實情說出來,因為始終怕把她的病症給引出來,所以隻能小心翼翼著。
安珂也不反對,大家就原地休息,吃了些零食後,他們兩就開始寫生了。
我不會畫,而且他們畫的時候又不能去打擾到他們,所以隻能獨自坐在一邊看螞蟻搬家。
斐源和安珂幾乎就在同一個平麵上,他們之間隔著大概一米那麼遠,方向一至,所以取的景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畫風還是不一樣的。
安珂用的是的清新色調,著重綠色。
斐源卻用暖色調,更著重陽光。
我看了會螞蟻又開始吃零食,不時地去看看他們的畫,這兩個人開始拿起畫筆那一刻,就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們畫得很認真和投入。
三個小時的等待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後來我終於坐不住了,就站起來四處走走。
我聽我媽說過,那小屋好像在觀南山山頂部一帶,但具體位置不知道,因為這山早些年留下的墳位太多,所以一般情況下沒有人上這裏來了解。
而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隻是觀南山的山腰部位而已,我估摸著要是這會兒上到山頂,大概也得半個小時的時間。
大概獨自閑逛了十幾分鍾吧,我就聽到了一陣潺潺的流水聲。
沒想到這山腰間居然還有小溪,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我加快了腳步想要上前,果然沒走幾步就看到一條清澈的小溪水,正在枝葉裏透下來的斑駁陽光中歡騰奔流著。
太好了,正好這麼熱的天還可以玩水。
我高興地跑過去坐在溪水邊,脫了鞋子把腳伸進去,沁心的涼呐,太舒服了。
這樣舒適的享受大約五分鍾後吧,一陣粗重的喘氣聲突然傳進了我的耳中,就好像有某種野獸在低低的咆哮,我連忙坐直身子,仔細地側耳聽了聽。
觀南山的樹林很茂盛,要是有什麼野物也不一定。
這一聽聽清楚了,不是錯聽,是真有什麼東西在靠近,而且它在喘著粗氣,好像走得很急促似的,正窸窸窣窣地穿過樹林朝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