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源的淡然讓我很是失望,我回頭看了看二豆,他好像並不再乎我們兩的對話,他正轉動著腦袋打量斐源家的屋子,似乎對一幅畫很好奇,他突然就站了起來,害得我也不得不跟著站了起來,而且我還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這一幕讓斐源覺得好笑。
我知道他在心裏想什麼,他覺得我傻,為什麼要答應胖嬸子這件事情。
可是我卻不想告訴斐源我另外還有的用意,我想從二豆嘴裏問出線索來,但現在我不能告訴他我的想法,因為我太了解斐源,一旦他明白這事兒後,以他的性子,他就會不顧一切地逼二豆說話,那樣的結果隻會適得其反。
現在我和二豆站在那副畫麵前,畫是斐源畫的,是一幅風景圖,上麵小轎流水,靈動好看。
我到沒覺得有什麼,但是二豆卻好像很趕興趣的樣子,他歪著頭,看了又看,兩眼裏突然就有了神采,難道他去過這個地方?
我回頭指了指畫,問斐源這畫是在哪裏取的景,斐源淡淡道:“鎮子尾狗爺家門口。”
狗爺是我們鎮上的獨居老人,他年輕的時候結過一次婚,後來老婆跟著賣貨郎跑了,從此後他便再也不相信女人,到不如在家裏養了隻狗,這一養就是好些年,所以大家都叫他狗爺。
我決定帶著二豆去狗爺家門看看,也許我們小時候也曾經到過狗爺家門口,這個鎮子那麼小,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可是就那裏很普通的一個地方,是不是給二豆留下了深刻的印像呢?
斐源對我的想法表示很支持,其實我知道他是巴不得我快點帶著二豆走,因為喝完咖啡後他就要開始畫畫了,這個時候他不希望被打擾到。
我帶著二豆又從來時的路繞回去,沒走多遠,再下一個坡度就到狗爺家門口了。
沒想到正當我們下坡的時候,一個人從坡底走上來了,他杵著雙拐,腳上還纏著雪白的紗布,因為上坡的原因,他走得有些吃力,身邊有一女人扶著他,女人是他的老婆,很低眉順眼的那種。
楊子明遠遠地看到我和二豆就朝著我們和藹的樣子笑了,可我卻朝著他笑不出來,他身為法官,有家有室,卻在外麵搞別人老婆,這還算是個人嗎?
對於楊子明的腳傷,我隻在心裏默默地咒一句:活該。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擦身而過了,我拉著二豆往下走,看都沒看楊子明一眼,走了兩步後,聽到楊子明老婆問他:“小玉這是怎麼了?”
“中毒了,還沒有恢複完全,所以不會說話呢!”楊子明答應她。
“哦,我說呢,看到我們也不打招呼。”
我不知道後來楊子明跟他老婆又說了什麼,總之他們低語著往上走了,而我卻拉著二豆往坡下走。
沒多遠後,我們就走到狗爺家大門口。
狗爺一個人過日子,自給自足,小日子也到過得很充實,平時為人也樂嗬,隻是有些小失望,今天他家的大門是緊鎖著的,有可能出門下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