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窗外的大雨一直籟籟而下,我睡不著,心裏失重得難受。
後來好不容易眯了一會兒之後又醒了,這一次,讓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窗外有人。
到底會是誰?
居然能隔著大雨,隔著小樓,仿佛能看進我的心裏,讓我心慌慌的再也無法入睡。
我悄悄地起床,想著會不會是那處會扭動自己脖子的男人,又或者是那個穿軍大衣的,如果是的話,他又來我家門口做什麼,我家已沒有給他殺的東西了。
心裏思潮起伏,我光著腳走到窗子那裏,在黑暗中透過窗簾縫看向街上。
天呐!
心裏想像的和視覺上的巨大衝擊力讓我身心一顫,隻見馬路對麵,瓢潑大雨中,站著一個白胡子光頭長者,他雖然全身都被雨水給浸透了,可他那身明黃的衣袍,他手中的禪杖,甚至還有他頭頂上的香紋印記,都清晰地映入我的眼斂。
是元寶寺的主持,他怎麼來了?
而且還大半夜的站在我家樓下,而且在這大雨中,他站得穩如泰山氣勢如虹,原來是他那雙精銳的眼睛穿過層層雨簾,穿透小樓看得我心慌慌。
此時的我害怕及了。
我也害怕凶手,更害怕那個會扭動脖子的男人,可是這位主持大師,卻讓我有種萬劫不複的懼怕感,他是那樣的沉穩如佛,他的視線仿佛把我一層層給剝開,在他麵前,我再無秘密。
主持大師說我是妖孽!
妖孽?既然如此,我不應該這麼慫不是嗎?
電視劇裏的妖孽都是敢跟大師對打的,可我……我不明白自己是什麼,也許身體裏是藏了隻妖孽,可是我自認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壞事,我沒有怕他的理由。
想到這裏,我索性站直了身子,讓大師可以明明白白地看到我,然後我朝著他拉開一抹妖孽式的微笑:大師,我非妖孽,讓你白費心了!
突然間一道閃電劃空而過,我看到大師的整個身體仿佛都在發出一層白色的光茫,可是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見了。
呃,是稱著閃電的時候逃了嗎?
我不禁有些小得意,看來大師是拿我沒辦法所以走了,這一局,我贏。
現在我可以安心地回去睡覺了,而且還睡得非常的香,一覺就到天亮。
……
“媽,你有沒有聽說,元寶寺的主持大師是不是下山來了?”吃早餐的時候,我有意跟媽媽打聽了一下,這些事情我媽的消息很靈通,因為她們常常去燒拜佛之類的。
我媽說:“沒有啊?怎麼主持大師要下山嗎?你聽誰說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聽到過,不會的,前幾天我們去燒香還聽寺裏的人說大師要閉關,這次得半一個月呢!”
“哦!”我把早餐往嘴裏塞,淡笑不語,大師閉什麼關,他是跑到觀轎鎮上瞎操心來了。
去上班之前,我聽著我爸給杜鎮長打了個電話,那邊說王植的病情得到了控製,拍片出來了,腦震蕩,好在不用做開顱手術,現在王植的情緒不能有波動,所以不讓我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