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植的第二個線索自然是來自以拾荒阿婆,阿婆說她看到一個穿著軍大衣的男人殺了我家的大黃。
後來阿婆為什麼整天心驚膽戰的,我這也才知道,原來她並非是因為害怕雨才要躲到我們家,她是害怕杜鎮長,因為我們想到阿婆可能看到了什麼,這一點杜鎮長也想到了。
他去問過阿婆,知道她給我們提供了線索後,他就開始威脅阿婆,說她要是再多說一個字,就弄死她。
這點令我無法想像,那天是杜鎮長一臉和藹可親的樣子把狗爺家的鑰匙交到我手上,讓我去安置阿婆的,沒想到背地裏,他居然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麵。
再後來,二豆的畫讓杜鎮長坐立不安了。
在他的眼裏麵,那不是狼人,那是二豆心裏想要表達的意思,暗指他是隻披著狼皮的羊。
見了二豆的畫不久後,杜鎮長知道如果他還想要繼續在觀鎮上呆下去,那就必須得除掉兩個人,一個自然是王植,他暗中調查案子,自然是最可怕的對手,還有一個是二豆,二豆是最直接的證人。
所以那天晚上,他知道我和王植在酒樓裏陪著文孝先喝酒,估摸著王植喝得差不多了,他便穿了軍大衣在樓下引王植追出去,之後躲在牆角把用磚塊把王植敲暈,然後繼續往前走,走出去一段後把軍大衣脫掉藏起來,再裝成過路的從另一個方向繞過來幫我的忙。
聽了王植的話,我現在再想起當時依然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當時那姓杜的大概是看到王植還有氣兒,他還很好心的樣子讓我去叫人,幸好我沒有走開,也幸好我正要走開的時候有其他人來了,否則那天晚上,隻要他有動手的機會,王植必死無疑。
“王植,所以當時你拉著我的褲腳,是因為知道他是凶手嗎?”我不安地問他。
“不是,當時暈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拉著你的褲腳是不想在那種時候你離開我,我隻想要你陪著就好了。”王植說完有些不好意思。
別說他,這話我爸媽在一邊都聽得不好意思。
我爸索性假咳一聲:“那你們什麼時候確定要抓這畜生的?”
王植說:“是在我住院的後期,我們所長去市裏看我,我便把心裏的疑惑告訴了他,當時我們便有個大膽的假,然後去市裏調查他的背景資料,原來……這姓杜的在二十年前就犯過錯誤的,當時他犯錯的對方是隔壁鄰居家的小孩子,可是因為證據不足才沒有逮捕他,誰想到他居然還有本事讓自己調到了我們觀轎鎮上,而且因為觀轎鎮上有他的秘密,再加之觀轎的人單純好騙,所以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想法設法地不想調到其他地方去。“
我們聽得驚出一身冷汗,這也太可怕了,真難為他為了能在眾人麵前維持一個正義官員的形象,居然十五年如一日的天天去觀音湖邊跑步。
他還曾經說過,這樣跑步能夠淨化心靈。
可他淨化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