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睡覺一般都很準時,今天晚上已經夠晚了,估計躺下後不到半個小時兩人都會睡熟。
而在我自己的臥室裏,黑暗中,我披著長長的黑發,穿著一身白裙子坐在床沿上,此時的我心裏什麼都沒想,大腦一片空白,除了會偶爾看一眼時間外,我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淩晨十二點鍾,我起身光著腳走出客廳,拉開正屋門悄悄地出去。
我去了隔壁那家門口,抬手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敲門,聽到裏麵有動靜後,我把頭發披散下來蓋住臉,沒過一會兒,有人來開門了,來人嘴裏低聲咒罵著說誰啊?然後,一聲亢長的尖叫劃破夜空……
……
隔天早晨我們一家三口提著行李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隔壁家門口有位阿婆在那裏燒香祈禱,這事兒我心中有數,但還是忍不住問她一句:“阿婆,怎麼起這麼大早燒香呢?”
阿婆一臉很害怕的樣子,小小聲告訴我:“我家裏有髒東西,昨天晚上我兒媳婦看到了。”
我暗想,你兒媳婦才是髒東西呢,一口一個有病就去看,不是說得很順嘴的話,怎麼昨天晚上拉開門才看到我一眼就暈過去了,她做碎嘴婆的膽量哪裏去了。
我爸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們隻會再聯想起來昨天晚上劉伯伯到我們家裏說的話,此時又聽這阿婆說有髒東西,我媽嚇得臉色都變了,連忙的催促著我和爸爸:“走走走,走快點。”
就這樣,我們急匆匆地去車站買了車票,以當天午後就趕回到了觀轎鎮。
鎮上的人都不明白,為啥我們一家子在市裏好好的不呆,才去了兩周就又回來了,可我卻能感覺得到,回到鎮上後,我爸媽都放鬆多了,他們凝重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我們又再次把小樓打掃了一下安定下來,就仿佛我們從來沒有出去過一樣,觀轎鎮上的人也從來沒有什麼變化,街還是那條街,觀音湖還是清澈如斯。
可我卻變了,我的心裏不再相信任何人,我把自己的內心和這些人統統隔絕起來,從此後,要在觀轎好好呆下去,一切得靠我和斐源自己了。
晚飯後我爸媽就找朋友去了,也是隻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他們回到鎮子後,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因為他們心裏有數,他們知道回到觀轎後,我再怎麼也走不丟的,因為整個觀轎上的鎮民都是他們的幫手,是他們的眼線,真是一個巨大的撒謊團夥。
我很安靜地等他們走後,這才悄悄出了門。
我要去兩個地方,當然第一個地方是派出所,因為我想知道王植他是否真的在外出差,他是否騙了我,然後我再去找斐源,把我懷孕的事情告訴他。
誰想到,當我才走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居然就那麼巧遇到了從裏麵拿著一疊文件邊走邊看出來的王植,這說明什麼,我心裏難受地一沉,果然,我沒有猜錯。連王植都在騙我,他也是巨大騙子團夥裏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