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珂,安珂。”我連忙推開窗子叫她,安珂抬起頭來看到我,同樣的兩眼一亮,指指大門示意我下去開門。
很快我們兩就在我的臥室裏開始研究她的新衣服了:“嘖嘖,安珂,叔叔真是大手筆呀,居然會舍得給你買這麼好的大衣。”
“其實也沒有多好啦!”安珂居然會有些不自在的樣子,竟問了我一句:“小玉,你想要嗎?想的話我也給你買一件,過段時間我還會去市裏。”
“不要。”我搖搖手:“你別嚇我,這件衣服三千多塊呢,你以為是買一塊糖啊?”
安珂笑了笑沒說話,看上去她的病情好像好了許多,思緒很清楚,說話也有條理。
我拿了隻蘋果來削給她吃:“安珂,叔叔是不是在哪裏發財了,突然這麼有錢啊?”
安珂的爸爸我是知道的,以前在一個鋁廠裏麵,現在那廠子倒了,他和安珂就隻能靠他那點微薄的公司安置費過日子,更何況有的時候還得帶安珂到市裏去看醫生,所以他突然給安珂買這麼貴的衣服,我不奇怪才怪。
“沒有,他能到哪裏去發財。”安珂說:“小玉,不要問那麼多了,反正我這衣服也就是保暖性好一點而已,在這觀轎鎮上,也隻有你識貨才知道值多少錢,那些不識貨的七大姑八大姨,他們還說不好看呢!”
我們兩都很無語地笑了笑。
“對了小玉,你最近和斐源是怎麼了,你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嘛,怎麼突然又鬧僵了?”安珂啃著蘋果問我。
我心裏一陣暗然,這幾天以來我一直時刻意不去想起他,連畫了一半的畫也拿白布給蓋上了。
“那天你也聽到了,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對我,一點都不想負責任,這讓我太寒心了,我以為我們的愛情經得起考驗的,誰知道會這樣。”我長長的歎了口氣。
安珂便說:“小玉呀,其實男人有的時候就像孩子似的,像斐源這樣的,他整天隻知道畫畫和搞藝術,他的世界觀還是簡單純真的,所以你說說,他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接受有個孩子的事實。”
“這恐怕不是他的借口吧!”我傷感的說:“安珂,你現在清醒我也可以好好跟你聊聊天了,其實我懷疑斐源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
她很吃驚的樣子:“不會吧?”
“是真的,我發現斐源的枕頭上有香味兒。”
“那是誰的香味兒你知道嗎?”
“知道。”我苦笑一下:“是我們鎮子上,最最受人尊敬的宋慧娟老師的。”
這下安珂是驚得直接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沉呤著,正如我頭一次懷疑是她的時候,我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過了一會兒之後,安珂才說:“那我們要不要給宋慧娟點厲害瞧瞧,她做為老師,怎麼可以這樣做。“
“算了吧,我上次在她家想殺掉她,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動手。“安珂看著我,好像在問我為什麼沒有動手似的,便解釋道:“那可是一條人命啊安珂,怎麼可能說殺就殺。”
“可是她搶走斐源就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