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很認真的點點頭。
此時的街道上已空無一人,觀轎是個小鎮,這要是在市裏,十點鍾,那所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可是觀轎上的人都善以養生,實行早睡早起之道。
當然,除了我那對正把門將軍一樣坐在客廳沙發上等我的父母除外。
和往常的每一次一樣,我一進門,我媽立刻就是一嗓子:“小玉,死到哪裏去了?”
如果我是跟王植出去的,那麼他們就從來不問我到哪裏去了。
此時我便頭疼地看著我媽:“媽,首先我問你,你信不信我說的話,信的話我不說,要是不信,那我說什麼也白搭。”
我媽便和我爸對視一眼,之後說:“信,你說來聽聽。“
於是我便把去看阿婆的事情跟他們講了一下,當然我和安珂去監視宋慧娟這段給掐了,在我的故事裏,我整晚都在陪著阿婆。
聽完我的話後,我爸突然一拍腦門子:“對啊,我今天好像沒有看見阿婆,原來是生病了。”
我媽卻說了一句:“死丫頭,對一個拾荒的老太婆比對我還好,我需要人陪的時候你在哪裏?“
爸爸連忙說:“少說兩句,你不是好手好腳的嘛,再說了,不是還有我陪你的嘛。”
這兩人,我很無語地轉身上了樓去。
這一夜,可能是因為和阿婆真正的吐露了心,她的話似乎把我給點透了,我開始認真地思考和斐源的關係,誰想這一思考,我驚恐地發現一個事實,我發現我和斐源的情感有一大段空白,比如我們是何時相戀的,後來走在一起之後,我們又經曆了什麼,曾經的那些片段為什麼隻有一些零碎畫麵了,可我的腦海裏卻又那樣的堅定我很愛他。
我真的愛他嗎?
這一夜,我心裏總是患得患失,思緒深處好像有一個能讓我明白一切的點,可是當我就要去解開的時候,卻又一片渾渾噩噩。
半夜醒來,我再次聽到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還好這一次聲音來自以窗子外,這個時候的我根本就沒辦法判斷,我這是在起幻覺還是真的看到了不應該有的東西。
如果是幻覺的話,為什麼一個睡夢中的人會醒過來,就是為了起來看他嗎?
那個站在我家樓下的馬路上,戴著大大的T恤帽子,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他的脖子也還沒有開始扭轉,但他手裏的刀鋒卻泛著寒亮的光茫。
這個人是誰,為何總是出現在我的視線裏麵,那怕是在那次催眠裏麵,我可以近距離的看到他的臉了,可是卻還是認不出來是誰,他的五官是錯位的,像盤散亂的棋子,他的目光是寒冷的,像一潭沉寂了多年的死水。
以往的幾次,我看到這個人時都會很害怕,很恐懼,可是這一次,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又或者是被他給逼瘋了吧,我嘩啦一下拉開窗簾,打開窗子,朝著他大吼:“你是誰?你為什麼站在這裏?”
吼完了對方依然在靜靜地看著我,而我卻嚇得連忙捂住了嘴巴,不是被他嚇得,是被我自己給嚇的,我怎麼會這麼瘋狂,難道說平時阿婆說的我大晚上的又在鬼叫了,就是在叫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