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安珂大口喘著氣停在斐源家門口時,我朝她噓了一聲。
安珂點點頭!
我們輕輕推開院門,隻見斐源家院子裏雪白的雪地上確實有兩串一大一小的腳印,確實有人來他家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無法形容此時自己的情緒,已經不愛了,無論多恨,就算一切都結束了,明知道都已走到了盡頭,可我還是鼻子一酸,淚水差點就掉落下來。
黑暗中,我握緊了安珂冰涼的手。
我們一步一步走進院子,再輕腳輕手地上了樓梯。
走到樓口時,看到斐源的臥室裏有一片桔黃色的燈光流泄出來,因為房門是開著的,所以照亮了走道上一小片光亮。
安珂在我身後窸窸窣窣。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仿佛看到她眼裏那種戾氣十足的眼神,好像一隻躲在黑暗中就要撲向食物的狼,她的部份頭發垂下來,可眼睛卻對著門口直愣愣的瞪著。
天知道此時的我心跳有多快,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拉著安珂走開,因為我害怕有精神病的她會做出什麼嚇人的舉動來,可現在,我和安珂一樣。
我的情緒也暴發出一種駭人的恨意,恨不得拿把刀把屋裏的那兩個賤人給砍死,砍成小塊……
我被自己心裏的這種想法給驅使著,一步步靠近門口。
……
門內,床板正響著吱吱呀呀的撞擊聲,和著女人的嬌喘,男人的低哼,是個成年人都知道裏麵正在發生著什麼。
我攥緊了拳頭,回頭看了安珂一眼。
她一臉恨不得撲進去咬人的樣子。
屋內的戰況似乎越來越激烈,而我在心痛得恨不能殺人的同時,目光四處飄一飄,要拿什麼才能打到那個賤人,這一次不會錯了,不會再是幻覺,因為安珂也在,安珂不可能騙我,她所看到的應該和我看到的一樣。
我突然就看到了臥室內,斐源以前在市裏買的那根捧球棍,心中一喜,就它了,我一定要用這根捧球棍把那婊子打得唏巴爛。
“怎麼樣,是不是……很爽?”
突然女人說話了,這聲音雖然嬌喘著,音調打著顫,可我聽出來了,居然是宋慧娟的聲音,果然是這個賤人。
“唔!”男人好像忙不過來答應她,隻是哼了一聲。
宋慧娟接著道:“你真是變態,就喜歡來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做,可我心裏有點發毛。”
男人一邊動作一邊嗬嗬笑道:“你心裏發毛,發騷還差不多,其實你心裏也喜歡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做不是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睡斐源這小子,可現在睡不上了,所以來他床上做,你才會這麼發嗔發浪,唔……“
我呆住。
這男人的聲音居然是楊子明。
差點我就衝進去了,這算怎麼回事?兩個狗男女居然跑到人家家裏來做那事,楊子明好歹是個鎮長,宋慧娟怎麼著也是個老師,他們居然稱著斐源不在家的時候跑來睡他的床,還說宋慧娟早就想要睡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