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小子身上應該有你殘留的氣息波動,你應該能找到他吧”,飛掠許久的少年再次開口對身後的忒血劍說道。
“嘩”,少年身上的血線發出一陣血芒,一股隱晦的波動傳入了少年的體內。
“哦?”,感受那一絲湧入體內的波動,少年詫異一聲,“這麼多天過去了,居然還在西安地界,是被凡人都市的風花雪月迷惑了嗎?”少年調笑一聲。
“在凡界都市動手,有些許限製,動手誅殺的話,免不了到時候要惹些麻煩,而且也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是讓他知道的話,又要罰我”,少年心中盤算一聲,麵色陰沉,沉寂片刻,隱隱露出一絲凶狠,“罷了。小子,我的東西終究是我的,你既然辛苦的保管了這麼久,那我就留你一條性命,算是對你的恩賜吧”。
“嗖”,在半空中再次暴起一道風壓的少年,竄入了山林之中,徹底不見了蹤跡。
“呼,呼”
而此時,西安的東北方向,一條直通的國道之上,幾輛商務轎車正排列整齊的呼嘯而過,時速皆超過兩百六,但卻排列的異常整齊,若是有心之人,定會詫異的發現,這車與車之間間隔剛好三十米,不多不少。
“還多久能到”,此時那最後一輛商務車內,一個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白色綢緞的唐裝。
中年男子身旁,一位身穿一件中山裝的老者,大概五十出頭,臉上浮現一抹恭維笑容,“宗主,大概明天中午能到”。
“恩”,中年男子應和一聲,倚靠真皮靠椅,繼續養神。
“那個,宗主……”,老者見男子準備休息,似乎略帶遲疑的出聲喚道。
“怎麼了?”,男子不耐煩道。
“那個,紫蕭不顧老宗主的命令,在我們之後,也已經往那西安蠱市趕去”,老者戰戰兢兢彙報到,生怕惹怒正在休息的主子。
“紫蕭?”,中年男子依靠座椅,詫異一聲,“他沒事來湊什麼熱鬧,這一次京都蠱市的兩位頂尖的人物都已經被我抽調,他再趕來,京都的蠱市怎麼辦?”。
“這……”。
“連老頭子的命令都敢違背,他是要反天了嗎”,不等老者解釋,中年男子已經怒喝出聲。
“老宗主的命令還未傳達,他就已經趕往了,而且知道他前往,老宗主也未派人阻攔”,老者解釋道。
“恩?老頭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男子倚靠座椅,翹起二郎腿,意外道。
“畢竟他兒子死在了西安蠱市,他總是要去討要個說法”,老者分析道,“老宗主心又軟,終究還是沒有追究,畢竟他那兒子也是老宗主的侄孫不是”。
“心軟?”,男子冷笑一聲,“老頭子又什麼時候真的心軟過”。
“罷了,雖隻是我紫家的外門宗親,沒有什麼血緣,但怎麼也是我紫家的一員,他要去,便去吧,老頭子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就更懶得管了”,男子自顧自隨意道,雖這紫蕭按輩分,雖能與他同輩,但資質太過平庸,年紀不小,實力卻是不敢讓人恭維,因此在宗派地位內,也完全無法跟他相比。
“對了,紫蕭的兒子是叫紫流吧”,男子被老者吵醒,也無絲毫的睡意,便跟老者閑聊起來。
“恩對,比紫磐少爺小一歲”,老者點頭道。
“我記得那孩子的資質還算湊合吧,不足十六,心瞳已開,雖是他紫蕭動用了手段,但是輪天賦,倒是在紫蕭那一脈中,算是拔尖了”,男子回憶起那個老是跟在自己兒子身後,畢恭畢敬的少年,如是道。
“對啊,要不然紫蕭也不會如此氣憤,而且那紫流死的,也有些……”,老者話說一半,卻突然怯懦的閉口不言。
“怎麼了?”,中年男子疑惑道。
老者坐在身旁,神色緊張,大氣都不敢喘。
“說”,中年男子感受到身旁老者身體傳來的顫抖,悶哼一聲。
“額,是”,老者回過神來,終究還是略帶遲疑的交代了護送紫磐回來的衛隊的隊長給他彙報的情況。
“什麼”,中年男子聽罷,怒喝一聲,一直緊閉的雙眸刹那睜開,透出一道紫芒,渾身引動一道隱晦的冷冽。
“老爺,這都是下麵人彙報上來的”,身旁的老者被男子的那聲怒喝,震得渾身顫抖。
“那紫流真的是紫磐動手殺的?”,男子狐疑道,若是沒有原因,就算紫磐再如何冷漠無情,也不可能隨意的斬殺自己人。
“的確如此”,老者點頭回道,“但按照下麵人的詳細彙報,紫流之前倒卻是因為被霍家那方的一位女子下了血咒,而且血咒已經蔓延全身,就算帶回宗門救治,估計也隻能保得性命,一身修為怕是難保,因此小少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