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嗎?”,黑崖感受著自身衍化的鬼氣正在急速幻滅消散,就連自身的意識都開始變得迷糊,讓得自己沒有半分氣力,就連想化為身軀都已然做不到。
“小子,這就是戲耍老子的下場”,紫岩狂嘯道,沒有絲毫的留手打算,那巨斧依舊筆直劈下,若這鬼氣盡數消散,隻怕黑崖也將就此泯滅了生機。
“轟”,此時已然被逼到生死絕境的黑崖,那黑色的鬼氣中閃起一道血光,那看似微弱的血光,卻是詭異的形成一道屏障,抵住了紫岩劈下的巨斧。
“是他”,還在急速趕來的穆伊蓮看到那道血光,那一絲熟悉的波動,心中了然。
“恩?”,紫岩詫異一聲,那一道血光之內,居然浮現一絲讓他都感到心悸的波動,但是此時斧已劈下,再想收手已然沒有可能。
“啊”,紫岩狂吼一聲,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貫穿進那巨斧之內,那巨斧上的紫光紋路都直接遊走起來,一道鋒利的紫芒透出那此時被那血光阻擋的斧刃之上。
“刺啦,刺啦”,那血光被那道鋒利的紫芒瘋狂的切割,開始變得黯淡,似乎即將破滅一般。
紫岩嘴角浮現一絲得意冷笑,手中靈力再次洶湧,那紫芒直接漲大一倍不止,“哢嚓”一聲,那已然變得弱不可見的血光,如晶石般破碎,暴起一道刺目血芒,炸裂出點點流光,揮灑而下。
“嘭”,紫岩的這全力一斧也終於在那刺目的血芒中劈下。
場中靈壓肆虐,衝天而起,但卻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所束縛,快速的消散,直到沒有了一絲蹤跡,但那被靈壓引動的狂暴烈風,確是吹得蠱市內一片淩亂,但就算被那狂風吹得東倒西歪,被那狂風帶起的沙石砸的皮青臉腫的眾人,卻沒有一聲的抱怨,因為此時那紫岩的周身,依舊彌漫的沙石,而眾人的目光,也都凝視而去,眾人靜默,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那小子應該死了吧”,等待許久,人群中終於有人打破了寂靜。
“在那華清宗主這般一擊之下,想不死都難吧”。
“話說剛才那一斧還真夠恐怖的,仿佛整個蠱市,不,整個西安地界都要被劈裂一般”。
“誰說不是,這控天蠱師,還真是如傳說中一般恐怖,或許他都還沒有用盡全力呢,畢竟有那穹頂結界的束縛”。
“你抱怨什麼,難道還覺得不夠可怕嗎?要不是有這穹頂結界,隻怕剛才那一擊肆虐而起的靈壓,就直接能滅殺我們了”。
“這倒是,這倒是”,眾人都心有餘悸道。
“快看,那是什麼”。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場中不知是誰,高喝了一聲,讓得眾人再次望去。
“那是.....”,眾人驚愕,因為那紫岩手中緊握的斧頭下,此時在消散的風沙中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那道身影僵直,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剛好死死的抵在了那紫岩的斧刃之下,讓得紫岩的巨斧無法劈下。
“是一根拐杖”,一眼尖之人,倒是看清了那抵在斧刃之下的物件,赫然是一根看是平凡的枯木拐杖。
“是守恒者”,知道那拐杖的人,倒是直接猜測出了那巨斧之下那道身影的身份,正是現身救下黑崖的柳續青,此時那平時一臉淡然的柳續青,掃了一眼一旁渾身血跡,呼吸微弱,昏迷不醒的黑崖,眉宇凝重。
“柳續青,你確定要插手嗎?”,紫岩此時對著柳續青悶哼出聲,帶著一絲意外跟不滿。“還是說你真的如傳言一般,違背了你的職責”。
“職責?”,柳續青輕喝一聲,當然知道紫岩指的應該是界師盟給他的指令,是要收紫磐為徒,而現在紫磐被黑崖所傷,自己還收黑崖為徒弟,確實違背了自己身為界師盟一員的職責。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紫岩冷笑一聲,“現在你讓開,讓我滅殺這小子,你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紫岩盯著那似乎猶疑的柳續青,略帶威脅的規勸道。
“嗬嗬”,柳續青莫名淡笑一聲,“我確是違背了自己的職責,對於你這種破壞凡界鐵則的家夥,應該直接滅殺才對”。
“你......”,紫岩怒喝一聲,“你這是要判離你身後代表的榮耀嗎?”。
“榮耀?”,柳續青冷喝一聲。
“柳......”。
“那真正的榮耀,卻隻有小子能帶給我”。柳續青直接打斷紫岩的冷喝。
“就為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你就要與我華清為敵,與你身後的勢力決裂嗎?”,紫岩略帶不解的尖嘯道。
“決裂?”,柳續青泛起一絲淡笑,“他可不是你口中的小毛孩,他是不弱於你華清的坳子域的家主,他還是我的徒弟”。
“更將是我柳續青一輩子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