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偷聽(2 / 2)

“奴婢名喚良辰。”那婢女做事利落,隻是這名字……

“良辰……可是還有誰叫美景的。”妍華的眼皮禁不住跳了跳,隻覺著這名兒配在她將要做的事情上,竟是曖昧至極……

“可查到是誰了?”胤禛含著蜜餞走出寢殿的時候,魏長安已然候在了那裏。他背著手踱了過去,麵上清清冷冷的,完全不見了方才跟妍華言語時的輕鬆與溫柔。

“奴才差人追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孫遠一直守在西北處,他說他並不曾見有人經過。也許……”他剛想說出自己的推測,突然又住了口,因為他突然想起來,胤禛並不喜歡這樣虛無憑據的推測,他喜歡看到確鑿的證據與事實。

“說吧,無妨。”胤禛知道魏長安的顧慮,沒有多加苛責。

“喳。奴才本是想,也許隻是外邊的野貓或者天上的鳥兒經過,不小心碰掉了樹上的枯枝……不過奴才方才去查過北向那扇窗戶,上麵卻是被紮破一個洞來,窗後下的樹枝被硬是不小心被那人踩到,已經斷裂……”

“會是誰?”胤禛微微眯起眸子,眼裏透出清冷的犀利,看著外麵暗沉沉的夜色陷入沉思中。

“貝勒爺,恕奴才鬥膽,奴才料想許是府裏的哪個格格遣了人過來打探,看看貝勒爺在做什麼……”

“哼!”胤禛冷冷哼了一聲,魏長安聽到後忙住了嘴不再言語。

“這種無稽之談你也不便亂猜,隻管去查便是,若真是她們當中有誰膽敢如此,哼……”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魏長安,帶了一絲警告意味,看得魏長安慌忙低下了頭,即刻認錯道:

“奴才斷不敢妄言,這種猜測斷不是說與人聽。”

魏長安心裏一直有個懷疑,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也不便多言。

他舅舅趙四兒被趕出府的時候,他不是沒有訓過他:“舅舅,你是想害死我不成?你沒有兒子,我便一直將您當做父親一般孝敬,你可好,淨給我做這樣丟人的事情,若不是貝勒爺還算信任我,我的這份差事也要被你搞砸了!”

他清清楚楚地記得趙四兒啐了一口唾沫:“如玉那個小婊子,她誣陷我!我何曾碰過她半分!居然冤枉我玷汙了她的清白,你舅舅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頂多也就摸摸那些個小妖精的身子,何曾真的做出什麼舉動來的!她指不定是跟哪個混賬偷了情,這會子便全部賴到我身上了!我才是冤勒!我要找貝勒爺說理去,我要……”

“夠了!舅舅!你真的是要害死我不成!”他拉住趙四兒就趕緊出了府,若不是趙四兒想著以後還得靠他養活,說不準還真的要鬧上一鬧。

近來胤禛不曾讓誰留宿過他的寢殿,今兒一說留宿小格格,便出了這事兒,明顯是有人在偷聽偷看他的舉動。

魏長安沉思了下,沒有再多的證據可稟報,便躬身退下了。

胤禛望了望夜空,黑漆漆的連半絲光亮也沒有,當真是伸手不見五指。他望著那暗黑的夜色發了會兒子呆,直到良辰悄然走近,他才收起了思緒。

“貝勒爺,小格格已經沐浴好了,正在等著爺呢。”

“嗯,知道了。”他擺了擺手,又愣怔了會兒,這才轉身走了進去。

妍華此時已經寬了衣,隻穿了褻衣褻褲躺在那張偌大的羅漢床上,心裏七上八下的在努力回憶著老嬤嬤教導的各種注意事項。她腦海裏不斷回憶著老嬤嬤怕她不懂而畫給她看的春宮圖,畫風過於簡潔,她隻得在腦子裏勾勒一番雲雨之事的場景。

“在想什麼呢?”

“啊……”胤禛的聲音突然蕩在耳際,妍華倒抽了一口氣,驚呼著一下乍然坐了起來,莽莽撞撞地差點兒就撞到了胤禛的臉。若不是他反應迅捷,急忙後退了一步,倒是真的要被她撞疼了。

“這是做什麼呢!”胤禛有些惱了,撫著胸口不太高興地瞪著妍華看。

妍華看到他生氣,險些哭出來。她忙起身下了床,擠著一臉的笑容走到他近前:“貝勒爺,我……我幫你寬衣……”

她抖著手,有些粗笨地解開了他衣襟上的紐扣,緊張地連身子都有些發顫了。她忙偷偷深吸了兩口氣,強自穩定下心神來,盡量從容地幫他寬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