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還側頭看了一眼靈犀,繼續紅著臉嗔了一句:“靈犀你害羞個什麼勁兒。”
靈犀目瞪口呆地瞪了她一會兒,然後極其不留情麵地嘀咕了一聲:“明明是格格自個兒在臉紅,好端端地拉奴婢當什麼替罪羊呀。”
妍華被她這樣一揭穿,隻覺得氣血上湧,臉突然之間更紅了。
胤禛讚許地看了靈犀一眼,伸手指了指她:“你這愛說實話的性子很好,賞……就賞五兩銀子吧。”
靈犀一聽有賞,立馬喜上眉梢地微微蹲了下身子:“奴婢謝爺賞賜!說實話是奴婢的本分!”
妍華呼吸一滯,伸手掐了靈犀一把:“叫你賣主求榮。”
“爺是主子,奴婢向主子稟實話,怎得就賣主求榮了?”靈犀委屈地小聲嘀咕了起來,隻不過聲音小極了,若不是妍華仔細聽了聽,她也聽不清靈犀都說了些什麼。
“你還說!”妍華嘟著嘴巴瞪了她一眼,嬌嗔的模樣如熟透的紅櫻桃,讓人垂涎欲滴。
胤禛嗬嗬笑著,伸手攬住了妍華,示意靈犀退下。
他目光灼灼地低頭盯著她熟透的臉頰,呼吸漸漸沉重起來:“嬋嬋真香。”
隻是簡短的四個字,妍華卻覺得腦子裏突然之間“轟”地一聲,有什麼東西炸開了。隻見她麵紅耳赤地瞪了胤禛一眼,然後便羞憤地罵了他一句:“老不正經!”
說罷,她便想轉身走開。隻是她肚子太大了,差點兒一個沒站穩,被肚子扯著往前栽去。好在她身後便是胤禛,他眼疾手快地從後麵將她撈在了懷裏,隻是她的肚子太大,所以他的雙臂便自然而然地往上箍了些。
站在旁邊的靈犀與其他丫鬟,都驚愕地倒抽了一口氣。
妍華則漲紅了臉,要將箍在她胸口的那兩隻爪子給扯開,嘴裏還羞憤地連著嚷了兩句:“老不正經!老不正經!”
胤禛臉不紅心不跳地在她身後冷哼了一聲,清清涼涼地說道:“嬋嬋說什麼?看來我要跟你好好談談了。”
她紅著臉,繼續扯胸口的那兩隻爪子。隻是她越扯,胤禛便故意越不讓她扯開。
妍華的眸子瞟了一眼四周,見周邊的丫鬟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望著這裏,便越發覺得羞憤了。隻是她清楚胤禛的脾性,他總喜歡對著自己幹,比如眼下,她越想扯開這兩隻手,他便越不鬆開。所以她平複了下激動的心情,放柔了聲音,嬌滴滴地換了一聲:“爺~”
這一聲爺叫得百轉柔腸,聽得人渾身發酥。
果然,胤禛的身子頓了下後,便緩緩鬆開了雙手,轉而去扶她的粗腰:“走,我們進去聊聊。”
妍華報複似的,故意將身上的分量往他身上倚。
待進了屋子後,胤禛扶著她坐下後,自己也跟著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他低頭捋了捋堆疊的袍子,麵色不悅地說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走路要小心著些。你說說,方才你若是當真摔了,後果會有多嚴重?”
妍華自知理虧,也不再氣憤於他方才的輕薄了,隻嬌滴滴地柔聲撒嬌:“嬋嬋錯了。嬋嬋也是麵子薄,爺若是能在人前給嬋嬋一點兒麵子,也會如此了……”
“哼~”他冷哼了一聲,有些促狹地抬頭看向她,“我連自己的女人都碰不得了?”
妍華咽了下口水,突然覺著細眯著眸子的他又如方才那般魅惑了。
她的這個小舉動自是被胤禛看在了眼裏,他緩緩勾起唇角,將臉湊近了些:“嬋嬋今日怎得不是臉紅就是咽口水?一日不見兮,思我如狂了?”
妍華看到他難得一現的輕薄模樣,再度咽了下口水。斜眼睨到靈犀又在偷看,便甩了個白眼過去,就在靈犀慌忙低頭的一瞬間,妍華飛快地在胤禛的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
她覺得她自己今兒有些奇怪,難道是因為……
胤禛此時卻皺起了眉頭,眸子的肆魅一瞬間放冷,臉色說變就變,此時已經寒如臘月裏的冰渣:“嬋嬋喝酒了?”
她接連眨了幾下眼,很鎮定地將臉上的慌亂收斂了起來:“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喝酒呢?”
她話音剛落,嘴裏卻不爭氣地打了個嗝。
淡淡的酒香氣立馬縈繞在鼻頭,久久揮散不去,妍華卻很是鎮定地假笑了起來,試圖岔開話題:“早膳用多了,嗬嗬,嗬嗬嗬……”
胤禛並不搭理她,隻斜睇了靈犀一眼,似笑非笑地抬高了聲音:“愛說實話的丫頭呢?你來說說看,嬋嬋今日可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