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毫不憐惜地粗暴對待,撇開了往日的斯文溫和,楚懷風如同露出了獠牙的惡魔,在她十八歲生日的當晚,在賓客在樓下嬉笑唱歌的夜晚,打開她房間的門,粗暴地撕開了她所有的衣物,在她耳邊呢喃著她自以為是的假象。
“你真以為你是我妹妹呢?蠢貨~”
“你不過是個賤人生下來的小賤人,小狐狸精,怎麼?痛?不痛怎麼是第一次呢?”
“恨嗎?哈哈,要恨就恨你那無恥淫蕩的母親吧,都是她,勾引父親,讓母親得不到父親的關愛,瘋狂自殺身亡的,你知道嗎?我親眼看著,我母親死在我麵前的……”
“記住了,這是我送你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恭喜你,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
“哢嚓”
“哢嚓”
……
“如果你告訴爸爸,我不介意將你的豔照發出去供所有人玩賞哦~”
“對了,以後隨叫隨到,你的身子,以後,也是我的……”
……
然後,所有的童話,都在那一刻轟然揭開了虛偽的假麵,露出了內裏殘忍而無情的真實。
她,也成了他口中的玩物、泄欲的對象。
想要時,哪怕她在上課,也必須在十分鍾之內出現在他麵前。
今年,她已經20歲了。
然而,仿若已經看到了黑暗絕望的一生終點,霍歌的心,已經老了。
……
天蒙蒙亮,霍歌再次被身下一陣麻木的劇痛喚醒,發泄完的楚懷風一句話也沒有,接了一個情人抱怨的電話,便穿上衣裳關門走了。
許久過去。
霍歌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幾乎是爬著到了浴室,麵無表情地搓洗著自己再也洗不幹淨的皮膚。
從落地窗吹來的風吹散了室內淫靡的氣息,楚叔叔此時怕還在公司開會,楚懷風,應該已經和他數不清的小情人調情去了。
微微低頭一笑,霍歌輕輕閉上了疲憊的雙目。
好累啊~
什麼時候,才能解脫呢?
一陣風吹過,精美的落地窗簾被掀起一角,昏暗的室內突地一亮,被擦得發光的地板上,竟冷冷地反射出一灘刺目的鮮紅,且一圈一圈地向四周蕩開漣漪,越來越大
……
“砰”地一聲鈍響,華東街某個偏僻的角落,一個手提公務包的年輕精幹的女子毫無預兆的被路邊駛出的一輛大奔撞飛出去,重重地砸在路邊的廣告牆上之後,柔軟的軀體被牆下七七八八還未收拾的鋼筋戳穿。
戛然而止的大奔內,經太陽反射,一道淡藍色的袖口在陽光下閃爍著泠然的光芒。
……
“啊……”從一種莫名的虛弱和眩暈中醒來,霍歌一睜眼,覺得眼前的景物都是飄忽的。
此時,就聽到身邊一個厚重而關切的聲音急切道:“醒了,醒了,小歌醒了,快叫醫生,小歌醒了,醫生,醫生!”
霍歌的意識慢慢恢複過來。
小歌?
適才,發生了什麼事。
閉上眼睛,讓自己的思路變得清晰,霍歌心頭忽然一跳。
不對,她是死了的。
被車撞、鋼筋破體,這種傷,怎麼可能還活得下來!
剛剛那人喚得小歌又是誰?
“真是奇跡,失血到那種程度竟然還沒事,小姑娘真是幸運,就是以後別輕生了,不就是學業太重了嘛,現在的年輕人啊~”是一個中年醫生的聲音,霍歌慢慢地又睜開了眼。
然後,眼前的醫生,確實是在對自己說話,而站在自己眼前的任何一人,她,一個也不認識。
剛想開口詢問,霍歌隻覺得自己腦袋一翁,而後一係列殘破而尖銳的記憶夾雜著絕望重重地撲麵而來。
霍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