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歌有些無語,可是想到自己的處境,歎了口氣,改口道:“在你心裏,楚懷風隻值五千萬,是嗎?”
笑笑被她的話說懵了。怎麼會?楚哥哥在她心裏一直都是無價之寶,怎麼可能用金錢來衡量?
霍歌看著笑笑的表情,突然覺得笑笑有點可憐。眼前的笑笑就如同當年無知的霍歌,都被楚懷風那張羊皮給騙了,絲毫不知道羊皮下麵,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狼,正在等待時機,一招致命。
肚子咕嚕一聲,提醒她該進食了。
霍歌起身,正準備往餐區走去,走了兩步,好像想起了什麼。腳步又停了下來。
她說道:“不要把有些人想的太美好,也許,他根本不值得你喜歡。”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笑笑一把拉住她。
霍歌有些反感,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字麵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楚哥哥不好?那你離開楚哥哥,把楚哥哥還給我啊!”笑笑說著,狠狠推了她一把。
霍歌往後踉蹌了兩步,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杯塔。
會場裏一陣驚呼,她看到笑笑驚恐的神色,回頭望了一眼。因為撞擊的緣故,杯塔已經開始搖晃,她想躲,可是腳卻如同生了根一般,怎麼樣也動不了。
一陣濃鬱的古龍水撲鼻而來,有人將她擁入了懷裏。
是楚懷風的味道。
怎麼會?楚懷風應該比誰都希望她死才對。
霍歌耳邊響起好一陣酒杯摔在地上的聲音,劈裏啪啦,有香檳濺到她身上,冰冷的觸感讓她縮了一下身子,那個人一直死死的護著她,猶如護著一個心愛的寶貝一般。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小流氓想要刺傷她,最後楚懷風用手抓住了刀刃的事。
耳邊的聲音靜止了,霍歌回頭看了一眼,三米高的酒塔隻摔剩最下麵的兩排酒杯。
“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先關心我?”楚懷風半帶戲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她看了他一眼,他狼狽極了,身上幾乎全被香檳潑濕,額前還有一縷劉海在滴著酒,而反觀自己,除了裙子齊地部分被濺起的酒打濕了一部分外,幾乎沒什麼損傷。
霍歌想笑又不敢笑。
“楚哥哥!你還好嗎……”笑笑在一邊低聲問道。
楚懷風隻輕輕點了下頭,摟著霍歌便要離去。
笑笑跟著他走了兩步,有些不甘心地問:“就這麼走了嗎?陳楚兩家一起做的那個大項目你不要了?”
見楚懷風停下腳步,笑笑忙追上來,拽著他的手,一臉笑容地說道:“那個項目可是價值五個億呐,楚哥哥。”
楚懷風將手抽回,說道:“陳小姐,你認為我楚家缺那五個億?”
笑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或許先前我做了些什麼讓你誤會了,這一點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但是這次的事我會追究法律責任,畢竟,是你推了我的未婚妻,差點對她造成了人身傷害。”楚懷風眯了眯眼,繼續說道:“況且,真要說起來的話,我是先認識的小歌,再認識你,所以,麻煩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把我還給小歌吧。”
說完,他拉著霍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滿臉慘白的笑笑。
楚懷風走路的步子微大,霍歌被他拖在他身後踉踉蹌蹌地跟著,走幾步小跑幾步。
他打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霍歌透過擋風鏡看他,他臉上還有明顯未消退的怒氣。
為什麼生氣?
按照他跟笑笑說的話,那麼在笑笑推她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或許更早之前,他就在了,比如,她暗諷他不值得笑笑喜歡的時候?
霍歌心裏一驚,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浮上了心頭。
楚懷風坐上駕駛座,看著她,冷冷一笑。
“那個……”霍歌努力壓下亂跳的心髒:“剛剛謝謝你。”
又是一聲冷笑:“除了謝謝你沒什麼想說的?”
說什麼?難道自己暗諷他的時候他真的在?
霍歌抿了抿唇,剛準備坦白,額頭就被楚懷風狠狠戳了一下:“你這裏是空的嗎?”
“什麼?”
“我問你你腦子裏是不是空的!”
霍歌:“……”
楚懷風見他不說話,接著罵道:“那麼高的杯塔砸下來你都不會躲?你要找死也找個省事點的辦法,穿個紅裙子還身為我的女伴出席宴會的時候鬧出這種事情,你這是想死後變成厲鬼嗎?”
“這紅裙子不是你挑的嗎?”這鍋她不背,她明明後來挑的是白的,是他非說要紅的這條。
楚懷風眯了眯眼睛:“我隻是覺得你要是出了什麼事,DS集團又要上頭條了,你要是想成為DS集團的代言人,可以,我明天讓公司給你寄份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