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瞅了一眼小婉,總覺得有些眼熟,又說不出來哪裏眼熟。
哦,他想起來了,之前有員工跟他說起,這個小婉長得跟楚少身邊那個女伴周婉兒很像,這麼仔細一看,是挺像的,隻不過那個周婉兒是淡妝,看著是小家碧玉型,這個小婉是天天濃妝,頭發整的個大波浪披在腰間,走起路來一抖一抖的,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想歸想,經理也就瞅了一眼,把人領到了楚懷風在的包廂裏。
桌上的白蘭地已經喝了大半瓶了,可是看楚懷風的樣子卻是一點事都沒有,完全是把白蘭地當白開水喝了。
“楚總,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經理說著,把四個公主領了進來。
公主裏有人認出了楚懷風,出聲喊道:“楚總好。”
一句楚總,讓小婉抖了抖身子,瞬間跌落在地。
原本在喝酒的楚懷風抬頭看向小婉,低頭正準備將手中的酒喝盡,又猛地抬頭,看向小婉的眼睛眯了眯。
砰的一聲,酒杯被狠狠地放在桌子上,隨即是楚懷風咬牙切齒的聲音:“周婉兒。”
周婉兒是他的女伴,楚懷風帶周婉兒出席過那麼多社交場合,自然周婉兒什麼濃妝豔抹的模樣他都是見過的,又怎麼可能認不出她?
地上的周婉兒兩三步爬向楚懷風,帶著哭腔說道:“懷風,你聽我解釋。”
“你說!”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徹骨的寒冷。
他也很有興趣,為什麼他的女伴,會成了鑽石裏的公主。
經理見到這個情景,嘴巴都張成了魚嘴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領著其他三個公主退了出去。
他總覺得自己完了,這個小婉是他麵試的,他怎麼就沒有認出來,那是楚總的女伴呢?還是楚總經常帶在身邊的!這不是眼瞎嗎?萬一楚總一個想不開,讓鑽石那邊開除他,那他的飯碗不就……
包廂裏,周婉兒依舊在哭哭啼啼,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整個包廂裏充滿了啜泣聲。
“要麼解釋,要麼滾。”楚懷風的眼底滑過一絲陰冷。
他的心情本就差勁,還非讓他撞上這麼一幕,真是可以。
周婉兒也深知楚懷風的性格,猛地吸了吸鼻子,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緩緩說道:“我媽媽生病了,我需要錢,我隻能……”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口,楚懷風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媽媽生病,錢,兩個詞,足以讓他想到很多事了。
楚懷風嗤笑一聲:“所以你就出來賣了?”
周婉兒伸手去抓他的手:“你聽我說,懷風。”
楚懷風將手從她手中抽出,淡淡地說道:“你說,我聽著。”
他的平靜讓周婉兒一陣心慌,跟了楚懷風那麼多年,她自然也知道,楚懷風越是平淡,就說明接下來的風暴越是激烈。
她突然開始反思,自己這一招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斂了斂心神,繼續說道:“媽媽的病需要做手術,你也知道,我從大學畢業開始就一直跟著你,我根本沒有能力去籌三十萬。”
“沒能力?”楚懷風修長的手指緊緊禁錮著周婉兒的下巴:“在你眼裏,我連三十萬都拿不出來,是嗎?”
所以,霍歌覺得他不如唐若,現在連周婉兒也覺得他沒用了?
想到這,楚懷風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將周婉兒甩到一邊。
周婉兒從地上爬起來:“在我眼裏你是神,可是你是別人的神!你的錢再多那也是你的,我不過是你的女伴,我有什麼資格跟你開口要三十萬救我媽媽?”
周婉兒一臉淒涼,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可是那是我媽媽啊,是我媽媽……我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媽媽……楚懷風的眼前閃過一張臉,因為年代久遠,記憶裏的五官已經開始模糊不清了,那是他的媽媽,他見死不救了。
不,他救了,隻是當時的他,沒能力罷了。
楚懷風微微垂眸:“三十萬是嗎?”
“什麼?”周婉兒壓下心底的興奮,裝出一臉茫然的模樣。
楚懷風有些不耐地重複道:“你媽媽的手術費,是不是三十萬。”
“是,可是我可以自己賺。”
“等你賺夠了,你媽媽早就病死了。”楚懷風冷漠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