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歌想了想,說道:“先過去把衣服換了吧,讓別人等著也不好。”
說著,隨意梳了幾下頭發,便跟著楚懷風過了隔壁。
房間的正中央擺著三套禮服,紅色,藍色,金色,三條款式各不相同,卻是同樣的吸人眼球。
“喜歡哪套?”楚懷風在她身後問道。
霍歌想了想,伸手捏了捏金色的禮裙,魚尾式長裙,依舊是一字肩,看起來很是端莊淑雅,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腰間係著一條同色的帶子,看起來極其突兀,細看之下,每條禮裙的腰間都有一條。
他揚了揚眉,伸手將帶子解下,竟然是一條同顏色的領帶。
楚懷風的手拉了拉領帶,突然動作停了下來。
“怎麼了?”霍歌見他沒反應,問道。
楚懷風伸出自己的手,隻見食指像是被什麼紮到一般,血珠子不斷從一個針孔大小的傷口湧出。
楚懷風抖了兩下領帶,寂靜的房間裏聽到叮的一聲細響,隨即他蹲在地上,拇指和食指撚了兩撚,舉到霍歌的眼前。
是兩枚細細的圖釘,霍歌皺了皺眉頭,看向禮裙。
是偶然嗎?還是有人想在她的禮裙裏放東西陷害她?或者說,是害楚懷風?如果楚懷風直接將領帶帶上脖子上,那麼針紮的,就是脖子了,那麼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霍歌下意識看向楚懷風,楚懷風將金色的禮裙從衣架子上取下來,隨手一抖,頓時傳來幾聲細響。
禮裙上也有,也就是說,並不是針對楚懷風,而是針對她的。
既然圖釘撒了一條,另外兩條肯定也不能用了,說不定另外兩條撒的還不是圖釘這麼簡單了。
想到吹頭發時門外傳來什麼東西打破的聲音,楚懷風的臉色黑到了極致。
可是現在再去找禮裙,還要做造型,根本來不及了!
霍歌突然想起自己出發前放進行李箱的那件禮裙,在楚懷風身上摸了摸。
霍歌的舉動讓楚懷風的臉色緩了幾分:“怎麼了?”
“房卡!”
楚懷風從懷裏掏出房卡遞給她,霍歌接過房卡大步回了房間,沒一會便換好了禮裙。
見她還有準備,楚懷風的臉色又緩了幾分“霍歌,這是我認識你以來,你最聰明的一次。”
霍歌翻了個白眼,在一旁的高跟鞋裏挑了挑,銀色的碎鑽高跟鞋,在燈光的照射下,鞋子裏有什麼東西閃入了她的眼睛。
她的心一懸,將鞋子從一堆鞋子裏拿了出來,反手一倒,一堆玻璃碎片從鞋子裏掉了出來。
身後傳來楚懷風指骨間哢擦哢擦的響聲。
衣服裏有圖釘,鞋子裏有玻璃,很有可能,連桌上的化妝品也被下了什麼補品了,這一整個房間可都是危險的不得了。
霍歌又挑了幾雙碎鑽的鞋子,反手一倒,多多少少都倒出了一些玻璃碎,但是那些不帶碎鑽的鞋子卻沒有玻璃碎。
為什麼隻在帶碎鑽的裏麵加?是因為衣服的款式,所以斷定她今天穿的會是帶碎鑽的款式嗎?也是,如果是選擇先化妝再換衣服,那麼她必定會被衣服的圖釘弄傷,然後因為要出席派對,不得不穿高跟鞋,再中一次招。
她抿了抿嘴,挑了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反手一倒,很好,沒有。
她起身,將腳伸入鞋中,穿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雙手從她身後伸了過來,緊緊地將她攬在自己懷裏,熟悉的古龍水味帶給她濃濃的安全感。
霍歌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種想法在她的腦中閃過。
她愣愣地張了張嘴:“陳氏的事,是你幹的嗎?”
楚懷風摟在她腰間的手一頓,貼在她臉上的臉蹭了蹭,說道:“你不需要去想這些,你隻需要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會給你最好的庇護,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
霍歌一愣,抿了抿嘴。
是,陳氏如何又跟她何關?說到底,這一切不都是陳家自家的,就像邱靜所說,可憐的並不是陳家輝,而是買了陳氏股票的那些股民們。
霍歌沒再問這事,兩人一直在房裏等到六點半,才看到化妝師急急忙忙地趕過來。
“抱歉,楚總,路上堵車了。”化妝師邊鞠躬邊說道。
“堵車?”楚懷風眯了眯眼,重複著。
如果化妝師路上堵車,那麼做這一切的人又是誰?又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房間的房卡除了自己這裏有一張,也就化妝師那裏有一張,剩下的一張,就是酒店的備用卡了。
想到這,楚懷風不禁又眯了眯眼:“你的房卡還在嗎?”
“在的。”化妝師說著,在包包裏翻了翻,找出一張房卡,遞給楚懷風。
這一房間的衣服可是她賣十個腎都還不起,所以楚懷風給她房卡時,她是小心翼翼地保管著。
楚懷風接過房卡,走到門邊刷了一下,門發出嘟的一聲,提示解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