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快點,我剛剛看見有警察往這邊來了。”壯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黃毛身後,一臉焦急地催促道。
黃毛哪裏還聽得進壯漢的話,隨手一揮:“你先走,我馬上就來!”
壯漢看了他一眼,一跺腳,就往胡同外跑去,還沒跑出胡同,就被一個人堵住了,想往回跑,一轉身,就被人給抓住了。
黃毛還不清楚身後的事情,正聚精會神地解著霍歌的褲腰帶:“老子就算死,也要拉著你下地獄……”
“你還是自己滾去地獄吧。”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男音,還沒等黃毛反應過來,黃毛就被一腳串飛了三四米遠。
霍歌還沒回過神來,一件男士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穿上吧,已經沒事了。”
是許伊浩的聲音,她抬眼,隻見許伊浩蹲在她身邊,眼裏一片溫柔。
她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輕聲說道:“謝謝。”
她還以為來不及了,不,說不定如果她今天穿的是條裙子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想起還放在床上的那條羊毛裙子,霍歌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
她看向不遠處已經被製服的黃毛,黃毛正滿眼惡毒地盯著她,好像隨時要殺了她一般。
許伊浩從地上撿起霍歌的包包,又在不遠處找到她的手機,放到她手中:“還好你聰明,懂得說那句話。”
他在電話裏麵聽到霍歌說什麼你每天纏著我,已經給我造成了不少麻煩了,以後還是不要這麼幹了吧?還有上次我在你家,你居然把我關進廁所裏麵,我早就厭倦你了……
這句話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霍歌應該是今天才發現微信裏多了一個他的,而且還是霍歌找的他,再者,上次在許家,把霍歌關進洗手間的人也不是他,而是許寧悅。
當時他想要把電話打回給霍歌,將事情問清楚,又想到,霍歌如果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會這麼說的話,肯定是不方便說話了。
他越想越不對勁,最後放心不下,就報警了。
領著一群警察轟轟烈烈地來到小區,正愁找不到霍歌的時候,小區的一個角落裏突然就冒起了通天的火光。
霍歌扯了扯嘴皮子,牽出一抹苦笑。
那算什麼苦笑?那完全就是人類被逼急了,迫不得已狗急跳牆所幹的一種自救行為。
許伊浩見狀,正想說什麼安慰她,一名警員就走了過來:“許少,這事情解決完了,可能還要勞煩你和這位小姐陪我們回去錄個口供。”
“口供?”許伊浩有些驚訝。
這些警員都是認識他的,一般來說,能不麻煩他的事情都不會麻煩他才是,怎麼這一次這麼不懂事,居然要錄口供?
許伊浩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滿,正準備斥責警員,就聽見一旁的霍歌開口說道:“是錄拐賣人口案子吧?”
警員一愣,點了點頭:“是。”
“拐賣人口?”許伊浩有些驚訝。
警員見他不了解,便解釋道:“傷害這位小姐的那兩位犯人,是我們局子最近在通緝的犯人,涉嫌拐賣兒童,沒想到正好讓兩位給逮著了,兩位去錄個口供,順便把獎金也領了吧。”
得,這回算是造福人類了,雖然豆腐被吃了不少,可是最後還是將犯人送進了局子裏,還因禍得福拿了一筆獎金。
她這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走吧。”許伊浩看向霍歌。
霍歌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胡同。
走到一半,霍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築起的那堆火堆,兩個警員正拿著滅火器對著火堆噴射,沒一會兒火焰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除了自己身上這件被撕破的衣服,完全看不出今天晚上發生過什麼,到了明天,太陽還是會照常從東邊升起,該笑的人還是會笑,該在的人還會在。
胡同外停著兩輛警車,警燈一閃一閃,在黑夜中很是刺眼,兩名警員領著被製服的黃毛和壯漢上了前麵一輛警車,車子馬上就呼嘯而去。
警察見許伊浩跟在霍歌後麵,也明白了霍歌就是大家要找的那個女人。
他朝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霍歌裹緊身上的外套,鑽進了車裏,警員見兩人都上了車,這才跟著上了車子,車子在黑夜裏緩緩地往警局的方向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