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三個沉重的身影走出病院的大門,一路上,所有人都一聲不吭,每個人都若有所思,在夕陽的作用下,三人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更為這場景增添了幾分蕭索。
從醫院門口到最近的一個岔路口,不過百來米的距離,但是,他們卻好像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三人在岔路口分別後,朝著各自的方向走去。
“唉……難道小李以後真的都不能成為忍者了嗎?他明明那麼努力地想要實現自己的忍道……不能再成為忍者什麼的……對他而言,是不是太殘酷了?還有佐助,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小雪一邊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歎息。
“老天啊!你為什麼這麼不公!為什麼總是要不停地向如此努力生存著的人們給予打擊!”小雪抬頭望向天空,仿佛想要老天給她一個答複,結果,看到的,隻是已經黑了一半的天空,透著冷冷的光……
就像蒼天的心一樣冷……
“啊——”突然,一聲慘叫打破了小雪的思緒,小雪這才意識到,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已經走到了日向宗家宅門前,而那聲慘叫聲的主人,是寧次!
來不及思考,小雪一個健步就衝入了宗家的庭院中,無視所有傭人的阻攔,徑直闖進了房內。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日向宗家的族長——日向日足正在施展咒印,而寧次,則痛得不停地在地上打滾,他額頭上綠色的咒印是那樣地刺眼,嘴裏的慘叫聲不斷地衝擊著小雪的耳膜,也不斷地摧毀著小雪的理智。
“住手!”小雪向日足喝道。
但是,日足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發動著咒印。
“我叫你住手你聽到沒有!”小雪上前,一把抓住日足的手,想要讓他停下來,卻被日足反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咳!”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小雪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散架了。
因為小雪的幹擾,日足停止了施展咒印,寧次的慘叫聲也停止了下來。
“這是我們日向一族的家事,你身為外人,不要插手!”日足的聲音冰冷無情。
“外人嗎?”小雪一邊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一邊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我還清楚地記得,我剛剛入住日向家的時候,你曾和我說過……既然我住進了日向家,就不要在日向家族有危機的時候置身事外,而要以一個日向族人的身份來保護日向一族……”
日足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小雪會在這個時候把他當初對小雪說過的話搬出來:“我說的是指白眼被搶奪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時候!”
“有什麼不一樣嗎?難道,我是不是日向家的一份子,還要分情況,分時候嗎?”小雪的臉漲得通紅,和日足爭論起來。
“小雪……”因為日足已經停止發動咒印,寧次已經稍稍地緩了過來,他想要阻止小雪與日足起衝突,但是卻發現,自己居然因為餘痛,完完全全不能動彈。
小雪扭頭,看了一眼在一旁仍舊一臉痛苦的寧次,語氣也變得緩和了起來,畢竟,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寧次可以好好休息,而不是在這兒和日足起衝突。
“我知道,寧次今天確實是做得有些過分,但是,我剛剛去看過雛田了,她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我會一些醫療忍術,從今天起,我會每天去給雛田進行康複治療,保證她可以在一個月內康複,如果我沒能做到的話,隨便您如何懲罰我都行!
“可是作為交換,您能不能……別再懲罰寧次了?我相信,身為日向一族族長的您,也不希望看到宗家與分家的矛盾越鬧越大吧?您也是希望看到宗家和分家,有一天可以和睦相處的吧?”說著,小雪跪地,向日足深深地行了一禮。
小雪剛剛的一番話,句句戳中日足的內心,雖然他也不想用咒印去約束分家的人,可是雛田……畢竟是他的女兒啊!如今聽小雪說雛田已經沒什麼大礙,心裏麵的氣已然消了大半。
再看看眼前的場景:小雪將頭深深地埋在手臂,寧次在一旁臉上依舊痛苦。他覺得,他今天已經教訓過寧次了,更何況,他還曾經承諾過日差,要照顧好寧次……
“算了!”日足揮揮手,“看在你答應替雛田治療的份上,我今天就饒了寧次這一回,你這一次擅自闖入宗家宅門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不過,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以後再也不要發生!”說著,日足便頭也不回地拂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