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醫生小心翼翼地開口,“目前我們病院還在研究相關……”
“疾風的病房在哪?”不等醫生說完,也不忍心聽醫生說完,夕顏猛地抬頭向醫生問道,這時,醫生才發現,夕顏的雙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
“疾風的病房,我看看……”醫生翻起手上的病曆本,“找到了,疾風的病房就在這間病房左邊隔壁……誒,等等,你還不能下床,你還在打吊針呢!”
夕顏一聽到疾風在哪個病房,根本就顧不上自己還是不是在打吊針了,無視醫生的勸阻,下床之時便順勢用手一拔,就將那隻手上的針給拔了下來,針上的藥水,就那麼一滴一滴地滴到了地上。
同時夕顏的手上,頓時冒出一點殷紅的血,順著她垂下的手指滑落,然而她卻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隻見她衝到病房門口,拉開了在隔壁的疾風病房的門。
此時疾風已經醒來,見夕顏站在門口,向她柔和地一笑。
夕顏一看到疾風那虛弱的笑容,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她一口氣衝到了疾風的床邊,抱著疾風的頭痛哭起來。
疾風則是依舊一臉溫柔地微笑,用他那已經大麵積燒傷的手輕輕拍著夕顏的背。
在那之後,夕顏就一直都照顧著疾風,直到疾風出院,整整一年的時間。
在此期間,“根”裏麵多次派來任務,但是都被夕顏拒絕掉了。
她覺得,疾風是因為她才變得這個樣子的,她要報答疾風,疾風也需要她。
不知不覺中,夕顏漸漸地被“根”排除在外,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調入了火影直屬暗部。
但她,卻收獲了另一份情感。
時間一天天過去,疾風的身體越來越差,他開始不斷地咳嗽,眼睛周圍也出現了黑眼圈。
三代火影知道疾風的身體狀況後,想讓他放棄做忍者,但是疾風卻堅決不同意,因為,他的父母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為了木葉而死的,他想繼承父母的意誌。
三代火影無奈之下,尊重了疾風的堅持。
但是疾風也清楚自己的身體,不知道自己的病什麼時候會加重,如今月光一族隻剩下他一人,他不想讓他們月光一族的【三日月之舞】和【透遁】失傳。
可是,他還沒有子嗣,能傳給誰呢?
正在苦惱之時,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日在火堆之中,夕顏幹淨利落地揮舞著劍的畫麵。
就是她了!
某一日,疾風和夕顏正在小樹林內約會。
“夕顏……”疾風艱難地開口,眼珠不自覺地飄向右上方,“謝謝你這一年以來對我的照顧,咳咳,我知道你還因為我拒絕了不少任務,為此還被‘根’開除……為了對你表達感謝,我想將我的【三日月之舞】和【透遁】教給你,以後你在暗部開展工作也更為方便。”
“真的嗎?”夕顏一聽到自己又有更多的機會深入了解疾風,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從此,夕顏就和疾風一起開始了劍術和透遁之術的學習。
“夕顏,夕顏……”小雪拍了拍夕顏的肩膀,將夕顏從回憶中喚回,“【溶血性貧血症】患者最忌營養不良,疾風現在已經長時間沒有進食了,你那兒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
“啊,有!”夕顏聞言,連忙開始翻騰自己帶來的背包。
找了好一會兒,夕顏才從背包內找出來僅有的兩個飯團。
“疾風,給,還有小雪,你也好長時間沒吃了吧?”夕顏毫不猶豫地將兩個飯團遞給小雪和疾風。
然而,疾風卻伸手將夕顏遞來的飯團推了回去。
“疾風,我沒事的,現在你是最需要這個的人!”夕顏不肯收回手,執意將飯團遞到疾風麵前。
“你給我,是在浪費……”疾風一開口,就突然感覺胃裏麵一陣翻滾,一低頭,嘔吐起來。
夕顏被疾風嚇了一跳,連忙拿出手帕替疾風擦去嘴角的汙漬。
“疾風,你……”小雪沒想到疾風的病居然已經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心緊緊地揪起。
“我……已經是風中殘燭了……”疾風的聲音十分虛弱,“在來這兒之前,我就到病院做過檢查,拓美醫生告訴我說,我活不了多久了……”
“是拓美給你做的檢查嗎?”小雪眉頭緊皺,“那拓美有沒有告訴你,你的身體已經不能夠繼續執行任務了?”
疾風閉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接受這種任務!”小雪低吼,臉上隱隱浮現幾分怒氣,身為醫療忍者,最討厭的就是見到不聽話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