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小雪一隻手搭上雛田的肩,麵對如此善良的女孩,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她十分欣賞也十分喜歡雛田這種善良的性格,但是也正是因為這種性格,使得她相較於其他人會更加容易吃虧受傷。
要想雛田真的把善良轉化為使自己強大的力量,隻能夠在看到親人朋友遇到逆境的情況下一點點地被激發出來。
雖然她在這過程中必然會經曆許多痛苦,但這卻是成為忍者所必須要麵臨的東西。
看來,雛田要想變強,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而小雪現在能做的,就隻有安慰她而已。
漸漸地,屋子變得越來越昏暗,屋外的天空黑壓壓的一片,時不時還有雷聲大作。
“雛田大小姐,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寧次看了一眼天空,走到雛田的麵前說道,“快要下雨了。”
雛田點頭,便起身,和寧次小雪一起走出屋子。
小雪和寧次將雛田送到宗家的宅院門口,將雛田交給科之後,才向自己的家中走去。
小雪和寧次一到家,天空就響起一聲悶雷,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就從天空中傾瀉而下。
“真是讓我吃了一驚呢!”小雪在玄關處一邊將鞋子放好,一邊說道,“沒想到長老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提出刻咒印的事情。”
寧次靜默,他沒有回複小雪,而是將鞋子默默放好,走到被屋簷遮住的長廊下麵坐下,感受著屋外的雨點被風吹打到臉上。
小雪見狀也跟著寧次走到長廊上坐下,問道:“你在想什麼呢,寧次尼桑?”
“你難道不覺得,今天的雨特別多嗎?”寧次望著雨幕有些發呆,“三代火影的葬禮上,明明已經下過一場雨了。”
“是啊……今天不祥的事情也特別多……”小雪回應,卻突然發現寧次並不是在單純地看著雨。
小雪順著寧次的眼光望去,在庭院內的一棵樹上,看到了一個鳥巢。
似乎這場雨大得超過了鳥兒的想象,鳥媽媽發出悲慘的叫聲,似在求助一般,卻仍舊堅強地用翅膀護住羽毛底下還不會飛的小鳥。
“這就是麵對殘酷的自然界弱者所必須要麵臨的命運。”寧次望著鳥巢,話語中透著一絲悲傷。
忽然,一陣狂風吹來,將鳥巢從樹上吹落,而鳥巢中的小鳥卻還不會飛翔,從這個高度掉下的話,必死無疑。
小雪見狀,不顧傾盆大雨,一個健步衝上前,將幾隻小鳥接住,然後又重新回到長廊,將幾隻小鳥放置在雨水波及不到的地方。
“如果你認為弱者所必須麵臨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話,那麼,就讓我來幫它進行改變吧!”小雪將小鳥放下後,理了理自己被雨水淋濕的頭發。
寧次聞言低頭一笑,說道:“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話,一定會認為這樣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但是現在,我卻不這麼認為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剛剛說的話,和鳴人在正式選拔賽的時候說的話真像呢!”
“誒?鳴人在正式選拔賽時說了什麼?”小雪理完頭發後,開始擰衣服上的雨水,同時一臉好奇地看向寧次。
“他說,‘如果你覺得命運是無法改變的話,那麼就什麼事情都不要做好了,等我成為火影之後,來改變日向一族吧!’”寧次的頭微微抬起,似在回憶當時比賽的情景。
“嘿?鳴人居然在比賽時和你說過這樣的話啊?”小雪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表現得有些興奮,“不過,以鳴人‘勇往直前,說到做到’的忍道,他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將這句話付諸實際呢!”
“是啊,他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男人。”寧次將目光從庭院收回,投向被小雪放在長廊上的小鳥們。
現在,雨已經停了,陽光透過烏雲的縫隙灑落到地上,鳥媽媽來到小鳥們的身邊,將它們一隻隻給叼到新築的巢上去。
原來,它早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了危險,開始建築更加結實的巢穴,雖然最後並沒有趕上暴風雨的速度,但是它卻努力過了。
並且在它的努力下,雖然沒能避免暴風雨的災難,卻至少讓小鳥們在原來的鳥巢被毀之後不至於無家可歸。
“在與他的戰鬥中,我看到了一個吊車尾的潛力,也明白了命運應該靠自己的雙手來掌握。”寧次將目光從小鳥身上移到小雪那雙深藍色的眼眸。
“難怪……”小雪望向寧次那雙清澈的白眸,“我一回來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中就已經沒有了對宗家的怨恨了,原來是因為鳴人……”
“不光是因為他。”寧次接上小雪的尾音,“還因為,日足大人對我深深磕的那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