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玖月石突然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躁動,它從小雪的胸前一躍而起,仿佛想要飛向石台,但卻無奈被掛在小雪脖子上的繩子所牽絆,無法繼續向前飛行。
但是玖月石卻仿佛被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所吸引,仍舊努力向前飛去。
因為玖月石的拉扯,小雪的脖子被繩子給弄得生疼,脖子上出現了一條紅色的印痕。
小雪慌忙用雙手將躁動的玖月石握在掌心,想讓其安定下來。
與此同時,那用血寫成的八道符咒感受到玖月石的召喚,從石台之上飛起,像繩子一般纏住了小雪的雙手。
“不好!玖月石是十分有靈性的石頭,它已經在這裏被封印了數百年了,所以它現在十分認可這個地方,它這副樣子,是想要離開小雪回到這裏!”佑夜緊張地說道。
寧次聞言也立馬慌了起來,兩眼旁青筋暴起:“白眼!”
雖然說在這片區域內白眼的遠視眼被限製,但是透視眼還是沒有問題的。
經過白眼的觀察後,寧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些符咒已經將小雪手上的查克拉穴給堵住了,它是準備將小雪的手和玖月石一起封印起來嗎?”
“怎麼會?”天天不可思議地看向小雪的手,“她的手要是被一起封印起來了的話,那會怎麼樣?手會廢掉嗎?”
“恐怕不僅僅是手廢掉這麼簡單……”寧次的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
他記得小雪曾經和他提起過,那個將玖月石送給她的北根曾經多次警告過她,一定不能讓玖月石離開她,否則將會危及到她的生命。
如果玖月石在此刻被重新封印的話,那麼小雪必死無疑!
“可惡!怎麼辦?”寧次的眼中盡是恐懼。
自從四歲他的父親去世開始,他就一直都是孤單一人。他將心中的傷痛和對宗家的怨恨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從不與任何人說起。
直到有一天,一個女孩住進了他的家,從那一刻開始,他的心開始悄然地發生改變。
曾經,是小雪,告訴他不要讓命運束縛了自己;是小雪,第一次說他很溫柔;是小雪,讓他打開了心扉,述說心中的痛苦。
經過長期以來的相處,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小雪的存在,也早就在朝夕相處中將小雪當做了親人。
難道,他又要失去親人了嗎?就像當年他失去自己的父親一樣……
“我有辦法救她。”佑夜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在寧次的耳中大如天雷。
“真的嗎?”寧次滿懷期待地看向佑夜,以往那始終保留在臉上的高傲在這一刻早已消失不見。
若是平常,佑夜看到寧次這副樣子,他一定會得意地嘲笑他一番,但是這一次卻不同,他麵色凝重,開口說道:“我是火之寺的下一任住持,按照以往的規定,火之寺的住持身上肩負著看守玖月石的使命,所以即便是玖月石早就已經不被存放在隱墓之中了,我還是或多或少地學習了解過隱墓內封印玖月石的封印術式。”
就在這時,小雪的手已經被血紅色的符咒給完全裹住,幾乎看不到肉色,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查克拉正在逐漸停止流動,一個站立不住,膝蓋彎曲,倒在了地上。
佑夜見狀,連忙又加快了語速說道:“這個封印玖月石的術式名為【封仙八卦法印】,隻要將結印的順序反過來,理論上就可以強行解除這種封印,隻是……”
“隻是什麼?你快說啊!”寧次朝佑夜著急吼道,這時候,冷靜這個詞與他已經完全不沾邊了。
“隻是,這隻是理論上的,因為【封仙八卦法印】十分強大,誰也不知道將其強行解除會發生什麼,所以誰也不曾這樣做過,很有可能,就算是將其成功解除了,小雪的結果也仍舊是死亡。”佑夜咬了咬唇。
其實,關於解除【封仙八卦法印】的危險,他還有一半沒說,那就是將【封仙八卦法印】強行解除,除了小雪很有可能會死亡,還極有可能對身為施術者的他也造成極大的傷害,而這種傷害的最高程度,也是死亡。
不過這種時候,比起時刻都徘徊在死亡邊緣的小雪,他的死亡又算是什麼呢?先不說小雪很有可能是羽衣一族的公主,就算她不是,他也不會使自己的同伴受到傷害,雖然他們作為同伴的時間還很短,短到連一天都沒有……
“既然讓玖月石就這麼被封印起來是死,而將封印解除也是死,那麼就隻能夠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不是嗎?所以拜托你了佑夜。”天天實在是不忍看到小雪再如此痛苦下去了,懇求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