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意思。”佑夜微微一笑,“你的理解能力還不錯。”
“那麼,你傾向於讓自己的音樂擁有哪種能力呢?”小雪認真地問佑夜。
小雪的這一個問題,讓佑夜頓時愣了一下,他不再看向小雪,而是透過茂密的樹葉看向天空。
“天空真藍啊……”佑夜發出一聲感慨,好到讓人火大的天氣,讓他心中鬱結。
瞳孔慢慢被陰霾所覆蓋,心中傳來仿佛被尖錐紮過的疼痛感。
傾向嗎?他哪還有任何傾向?哪還有任何可以選擇的餘地?因為,真正想要的東西,都從指尖溜走了。想留下的人也離開了,想要的東西也沒有獲得。他現在,還能傾向於什麼?還能期待些什麼?
那天,還是他5歲的時候。
手上拿著一支笛子,他興高采烈地跑到尼桑佑珀的房間,想讓他看看自己第一次用查克拉做出來的笛子。
佑夜一打開佑珀房間的門,佑珀就立馬看到了佑夜手中的笛子,溫柔地問道:“佑夜,這是你做出來的笛子嗎?”
“恩!”佑夜高興地點頭,將笛子舉到佑珀的麵前。
“很精致的笛子呢!”佑珀微笑著,用一雙溫柔的、溫暖的手撫摸著佑夜的頭,“來,讓我聽聽看,用佑夜第一次做出來的笛子吹出的音樂會有什麼驚人的效果呢?
“好。”佑夜乖巧地應道。
佑珀對他一直都是這麼溫柔、寵愛,讓他很是感動。
輕輕吸了一口氣,佑夜將手指按上笛孔,放在嘴邊開始吹奏。
顫動的音律,從笛子中溢出,他愛著這樣的音律,這樣讓人心曠神怡的音律,這樣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煩惱的音律。
佑珀溫和地注視著這樣的他,眼裏滿是對弟弟的自豪。
待他一曲結束時,佑珀開口稱讚:“真的是很厲害呢!佑夜的笛子和音樂。”
“真的嗎?”稚氣的聲音中,充滿了被誇獎之後的喜悅。
“真的哦!”佑珀的眸子裏溢出幾分讚許的笑意,“音樂中飽含著感情,很容易讓聽者產生共鳴,爆發出更強的力量,擁有十分強大的精神輔助功能呢!比我這種人要有才華多了。”
“尼桑,怎麼會,這怎麼說都誇過頭了。”佑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管怎麼說,尼桑可是火之寺的下一任住持呢!就連我也知道,尼桑通過音樂產生的物理攻擊在火之寺內是第二強的,也隻有地陸大人那種十分變態的‘千手殺’才可以抵擋得了尼桑的攻。擊”
佑珀聞言,臉上浮現出十分認真的神色:“我不是在開玩笑哦!佑夜在精神輔助方麵的音樂擁有天生的才華,我是真心這樣認為的。”
“天生的……才華。”佑夜喃喃道,終於鼓足勇氣,說出心聲,“尼桑,其實我不想將音樂用於攻擊他人,製造紛爭。我想發揮音樂本來的功能,用它來安撫人們的心靈,使人們在音樂中忘記悲傷,忘記仇恨,彼此之間和睦相處。但是,這種渴望,在這充滿紛爭的忍界內,是不應該有的吧?”說到後麵,佑夜的聲音越來越低。
佑珀聽了佑夜的傾訴,微微吃了一驚,但很快又笑了起來:“不是不該有的哦。吹奏自己喜歡的音樂,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絕對正確的。在這個忍界中,縱然紛爭不斷,但是既然有我在你的身邊,你就放心大膽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吧!所有的重擔,都會有我來替你扛著。”
“尼桑……謝謝。”佑夜暖心一笑。
無所不能,才華出眾的天才佑珀,從10歲起就將音樂的物理攻擊能力發揮到了極致,正因為有佑珀的存在,他才可以不用去麵臨忍界的腥風血雨,可以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中,做自己想做的事。
然而,這如同童話般美好的一切,都在那一天被打破了。
兩年前,火之寺發生了一場巨大的災難,偽人柱力空的再一次暴走,將火之寺變成了殘垣斷壁。
地陸當天因為有事外出不在,身為火之寺下一任住持的佑珀,在僅僅隻有15歲的年紀,就義無反顧地挑起了守護火之寺的重任。
佑珀將10歲的佑夜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廟宇內,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一段時間後,外麵的打鬥聲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徹底安靜下來,佑夜才在負責保護他的忍僧的帶領下,從廟宇內走了出來。
然而,他一來到外麵,就見到了遍地的屍體。
他恐慌了,連忙跑到廢墟之中開始尋找佑珀的身影,他一聲聲地喊著“尼桑”,卻始終都沒有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