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眼神讓小雪一愣,一時間,曾經了解到的佐助的身世一股腦地湧現在腦海中。
“什麼事?”佐助察覺到小雪的異樣,眼中的情緒快速地被他隱藏起來。
“沒什麼。”小雪搖了搖頭,“這麼熱鬧的日子,你一個人待在這裏豈不是很沒意思?”
“我不感興趣。”佐助從地上站起,兩手插入口袋,酷酷地準備離開。
“恐怕現在唯一能讓你感興趣的人,隻有宇智波鼬吧?”小雪的一句話,讓佐助離開的腳步猛地一頓。
佐助暗地裏咬牙,眉頭一皺,轉身投向小雪的目光中多了一股冰冷氣息:“你想說什麼?”
“我想……現在的我,似乎有些可以理解你的感受了。”小雪見佐助投來詫異的目光,將自己獲得的記憶向佐助述說了一遍。
述說完畢,小雪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我正在猶豫,猶豫自己是否要去找大蛇丸了解仇人的身份。”
“哼!”佐助聞言冷笑了一聲,“說什麼可以理解我,你的仇恨遠遠不夠,和我的仇恨比起來,相差得遠!”
見小雪不解地看向自己,佐助又繼續解釋道:“你隻知道自己的父母被人殺害,卻不知道和他們在一起時的感受,你的仇恨隻來源於責任感,所以你才會猶豫,而我的仇恨則來源於愛。你完全不知道仇人是誰,也不明白自己和那個人的差距,所以你根本不了解我對力量的渴望!”
佐助的一番話,將小雪給說愣住了,卻將佐助他自己給說通了。
他的腦海中,曾經和爸爸媽媽,和尼桑鼬在一起的美好畫麵浮現了出來。
是的,他佐助是複仇者,曾經,他是為了複仇才活了下來,如果放棄了複仇,就等於是抹滅了自己。
自那一次在旅館見麵後,他已經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和鼬之間的實力差距,如果繼續待在木葉,待在這個安詳的村莊中,以緩慢的速度提升著實力,麻痹著自己的神經,恐怕他將永遠無法有能力對鼬進行複仇。
想到這裏,佐助已經下定決心,他要去找大蛇丸,去找大蛇丸獲得力量。
留下發愣的小雪,佐助轉身離開,又一團煙花在天空中炸開,照亮了河麵,但是光亮總是暫時虛無的,火花散去後,剩下的隻有黑暗讓人感到無比地真實。
在黑暗中,佐助的身影漸漸遠離,最終,消失不見。
小雪靜靜地站在河邊,她不喜歡剛剛的佐助,那樣的佐助令人感到好陌生,似乎在他的眼中,除了複仇,一切都不值得他在乎。
這時,小雪突然想到,之前一直都執著於複仇的自己,在別人眼裏,難道也是這麼令人討厭,令人感到陌生的嗎?
“呐,佑夜……”小雪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麵,忐忑地開口,“你……會不會討厭我?”
麵對小雪突如其來的疑問,佑夜的臉上浮現出驚訝的神情,但不一會兒,他那驚訝就轉換成了寵溺的笑:“我怎麼可能會討厭小雪呢?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我隻希望,你可以永遠開心快樂。”
得到佑夜的回答,小雪的心中安定了下來,佐助說得沒錯,她不能理解他,因為她永遠都無法做到像佐助一樣,為了複仇而拋棄一切,她的身邊需要像佑夜、寧次這樣的夥伴,她無法拋棄這些夥伴。
她並不是為了複仇而生,複仇,也不是她生活的全部。
這時,從小河的樹林內,突然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佑夜!”
在耳朵接收到這個聲音一刹那,佑夜的笑容倏然收起,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他僵硬地轉過身體,來人正是他最牽掛,也最不能麵對的人。
“佑夜,我聽地陸大人說,你不準備回去了,為什麼佑夜?”愛衣一見到佑夜,就自來熟地挽起了佑夜的胳膊。
小雪見狀有些尷尬,剛想走開,胳膊卻被人一手抓住。
她回頭,隻見佑夜向她投來哀求的目光,無奈之下,她無聲地歎了一口氣,選擇了留下。
這一幕被愛衣清楚地看在眼裏,本就飽含冰霜的眼睛此時又多了一份不甘和厭惡。
“愛衣……”佑夜將胳膊從愛衣的手中抽出,走到小雪身邊,同時與愛衣保持距離,“我這一次到木葉,是為了修煉而來,我準備轉換我一直以來修煉的方向,火之寺無法提供給我安心修煉的環境,隻有木葉可以,等到我在笛音的精神輔助效果方麵有所成就了,我就會回去。”
“是……麼……”愛衣的眼光追隨著佑夜,當佑夜走到小雪的身邊時,她又將眼光投向了小雪,最終定格在了小雪胸前的玖月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