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沒事吧?”一來就看到如此情形,佑夜連忙來到小雪的身邊,關心地問道。
“沒事。”小雪的聲音有氣無力。
“傷已經全部痊愈了。”幫忙替小雪療傷的拓美收回手中的查克拉,“還好不是傷得很重,就是傷勢的恢複速度有些慢,治起來有些費勁。”
“一直被別人用命保護著,當然不會傷得很重……”小雪苦笑一聲,目光一直都集中在那死去的七名暗部的屍體上。
突然,小雪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朝那七具屍體走去。
我愛羅見小雪那副樣子,眉頭微皺,向拓美問道:“不是傷已經痊愈了嗎?為什麼她走路仍舊如此不自然。”
“身體上的傷確實是好了,那種不自然的走路姿勢,是心靈上的創傷所導致的。”拓美看著小雪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心靈上的傷和身體上的傷不同,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得到治愈的。”
就在小雪一步步地朝那七具屍體走去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小雪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小雪腳步微停,抬頭看了一眼佑夜後,見後者始終一句話沒說,繞過佑夜,繼續向那死去的七名暗部走去。
就在此時,佑夜一把拉住小雪的手臂:“你該不會,準備用術式將他們幾個複活吧?”
“如果不是奉命來保護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小雪說著,試圖掙脫佑夜的手。
“可是,我沒有同意!”佑夜抓住小雪的手變得更緊,“你明明之前答應過我的!一旦你將這七個人救了,你就徹底死了!”
“用一個人的命換七個人的命,難道不值得嗎?”小雪的胸口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在嗚咽聲溢出之前,趕緊咬住嘴巴,或許是因為咬得太重了,舌尖上彌漫出鐵的味道。
“命這種東西,是不可以用數量來衡量的。”佑夜說道,“總之,我不允許你這麼做!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阻止我……”到這一刻,小雪的情感再也抑製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上,“從我有記憶開始,我身邊的人就一直一個接一個地死去,甚至都連我自己早就已經堅信,自己是災星。可是,來到木葉後,鳴人卻讓我再次燃起了希望,我開始不斷地努力,不斷地渴望變強,希望自己有能力保護對自己而言重要的人。”
佑夜第一次看見小雪哭得如此傷心,心猛地一抽。
小雪又看了一眼那七名暗部,更多的淚水湧現了出來:“可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努力,結局卻仍舊和以前一樣啊!我總是一遍遍地讓前來幫助我的人陷入危險,甚至死亡,那麼,我到目前為止的努力到底算是什麼啊!”
說到後麵,小雪已經泣不成聲:”這些人……雖然戴著麵具,雖然總是如同機器一般執行著各種任務……可是……我知道的,摘下麵具後,他們……他們也是普通的忍者啊……他們也有自己的夢想……是為了保護我,他們才死的……像我這樣的人,活著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