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小黃牛在田埂邊上吃著新鮮的青草,小綿羊提醒它,別貪多,免得消化不良。
小黃牛說:“謝謝你的提醒。”
“那好,先別吃了。我們玩一會兒怎麼樣?”
“玩什麼呀?”媽媽從小就教育小黃牛隻要默默無聞地幹活就好,還從來沒教過它怎麼玩。
“那我們來個神吹怎麼樣?”小綿羊說。
“什麼是神吹呢?”小黃牛不解地問,它還從來沒有聽說這個詞呀。
“就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無拘無束。”這是小綿羊的理解。
“神吹不會是說‘吹牛’吧?”小黃牛見人們把說大話說成是吹牛感到不解,“說個‘吹馬’,‘吹駱駝’不行嗎,幹嗎非把忠厚老實的牛說成是‘吹牛’呢?”
“哈哈,這裏還有一段典故哩。”小綿羊知識還挺豐富,“相傳在黃河上遊一帶,水急浪惡,難以行舟,為此,當地的人們常用牛皮、羊皮製成筏子渡河,它是由幾個形狀像袋子的牛皮口袋聯結而成,使用時用嘴將皮筏吹起來,於是那時就有了‘吹牛皮’一語。不用足夠的力氣,光談空話,皮筏是吹不起來的。人們常對隻說空話的人說:你有本事就到河邊吹牛皮去。其後,人們就把那些既無知識,又無工作能力,愛說空話大話,誇大其詞的叫作‘吹牛皮’了。你看這個解釋倒沒有什麼貶義吧?”
“我看是。”小黃牛也直率。
“不過,姓牛的也不是怎麼都好。”小綿羊說,“如蝸牛就不怎麼樣,是菜園裏的小偷。”
小黃牛笑了:“蝸牛也是牛嗎?真是不可思議。”
小綿羊一本正經地說:“怎麼啦,蝸牛不是也長著角嗎,要不怎麼也叫蝸牛呢?”
“笑話,長角的,帶個‘牛’字的都叫牛,那麼‘天牛’也該算牛了?”
“當然算了。”小綿羊高興地說,“英雄所見略同,我也這麼考慮,剛要這麼說,嘻嘻,心有靈犀一點通。你竟給說了出來。你不要嫌天牛是害蟲,破壞樹木,聲名狼藉就不承認了。”
“唉,你怎麼會這樣呀?”小黃牛感到無奈,“你這兒哪是神吹,簡直是胡說八道,不成體統。你連牛都不認識,怎麼有資格說牛?”
“哈哈,我不認識牛才怪呢。”小綿羊侃侃而談,“我有一本畫冊,上麵的牛應有盡有。不光有陸地上的牛,還有海洋中的牛。”
“哦,海洋中還有牛嗎?新鮮。”小黃牛感到驚奇。
“它叫海牛。也叫儒艮。還叫‘美人魚’,胖乎乎的。”小綿羊說,“它頭上沒有長角,你又要不承認了吧?”
小黃牛隻是搖頭。
“我那畫冊上還有一個龐然大物,可威風啦,尖角長在鼻梁上,鋒利無比,凶猛的老虎,獅子都怕它。嗬嗬,真是你們牛家族的驕傲!”小綿羊說。
“還有這樣的大家夥?”小黑羊還沒有聽說過哩。“它是誰呀?”
“非洲叢林中的一霸——犀牛!”小綿羊知道的還真不少,“你見過它嗎?哈哈,我見過。”
“我說小綿羊,小綿羊!你讓我說什麼好呢?”小黃牛簡直要被它氣瘋了,“你看小畫冊是增長了不少見識。可是,你不動腦筋,看到一個牛字,就和我們牛家族聯係起來,童話也不能這麼說。”
“難道我說的不是牛,是什麼?”小綿羊激動地說,“要不怎麼帶個牛字?”
“是這樣的。”小黃牛為小綿羊知識脫貧:“菜園子裏的小偷(蝸牛),破壞樹木的孬種(天牛),海洋裏的海牛(儒艮),叢林裏的犀牛,都不是牛,而真正的牛,你一個也沒有說上,我真為你感到悲哀。”
“喂喂,小黃牛,你有沒有搞錯。”小綿羊在提醒,“那麼真正的牛是誰呀?”
“你聽好。”小黃牛直截了當地說,“黃牛、水牛、乳牛、山林的野牛,背著大瘤子的瘤牛,號稱‘高原之舟’的犛牛,這才是我們牛家族的成員。”
“不對!”小綿羊不解地問,“那我剛才所說的‘牛’,算什麼呢?”
哈哈,不妨你回答一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