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綠碧櫥,淺白紗,大紅織錦,繡黃花,芙蓉似玉,浴清水,側躺於榻,粉玉頰.
臨水的一座小榭,在晚風中安靜.紛紛揚揚落下的,是一點點絨絨的小黃花,樹上還燦爛地開著一簇簇.
這是相思樹,在水榭的側麵,種了一排,看樣子年代不算很久,隻一人就足以懷抱樹幹.
相思樹生長得很不錯,葉子綠油油的,佇立在水邊,像足了守衛著水榭的武士.
“好舒服哦.....”白玉小足修整得十分平滑,十趾圓潤,透著粉紅.
現在,玉足的主人正像隻慵懶的小貓一樣,偶爾卷一卷小趾,或是在大紅錦上蹭呀蹭的.
白晳的俏臉上是一副十分滿足的表情,就像是剛剛偷吃了魚似的.不點而朱的紅唇如櫻桃般的水水,誘人十足.
像是想到了什麼愉悅的事情,嘴角邊忍不住掛了個餐足的笑,整個人由裏到外洋溢著歡喜之情.
小手揪緊織錦,弄亂了一床薄被.
玩心突起,緊揪織錦一個驢打滾...即使是驢打滾,也是一個優美十足的驢打滾,美人就是美人,無論做什麼都是令人賞心悅目.
似乎還玩不夠,裹著織錦再來個來回翻身,直把自己卷得是裏裏外外裹得嚴嚴實實的.
直到覺得有點悶熱了,再突然站起,猛地一掀.
“耶.....”大聲呼喊一聲,把織錦往後使勁一拋,裸著雪肩,赤著小腳,露出修長的玉腿,手叉著纖細的柳腰,香汗微現,發絲淩亂.
眼波流轉,帶著七分的媚意,三分的壞意,骨碌碌地落到了床榻側的一個男子身上.
“嘻...”嘴含輕挑,眼含春意地踱到男子身側,挨著他躺了下來.
男子在睡,不知是昏睡還是在沉睡,總之,扇子似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映出一個半月形的陰影,更顯得臉龐立體,棱角分明.
使壞的小手輕輕地撥上了睫毛,一上一下地,正在測試睫毛的柔韌度.
朱唇微嘟,緩緩地伏到他的耳邊,輕輕地嗬了口氣:“景....景...”
喚了三聲,景還是無所反應.
她的眼水亮亮地閃著光,小手捂著唇偷偷地笑了好幾下,開始輕薄起男人來.
從耳朵開始,先是輕啃了下耳垂.
睡中的景微皺了一下眉頭,她嘻地一聲笑了出來,似乎是很滿意他的反應.
狡黠的黑玉眼珠轉了一圈,掃了一下房裏.
丫頭們正守在門外呢.
這也就是說...
她可以恁意妄為了?
竊喜....
勾唇:“景...你觀看過我的淋浴,我也該拿點回報吧?”
景還是在睡,紫紅的唇格外引人犯罪.
“不回答...算是答應了吧?!”自問自答後,柔若無骨的小手纏上了他的衣襟.
似是對衣裳百般愛戀,指尖圍著它柔柔地緩緩地移動,隻有色女本人才知道,這衣裳底下的,是如何一副令女人垂涎的男性軀體.
摸夠了,觸夠了,這才像條小蛇似的溜了進去.
“人常道: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我說呀...若得美人寬衣帶,牡丹花下死也值.”自言自語地,邊為自己的行為狡辯,邊放肆地使勁揩油.
原來,男人的胸膛是如此的平滑的呀!
突起的鎖骨,溫熱的肌膚,結實的肌理,力量的感觸給人以天廣地闊的豪邁.
腮邊微褚,語帶嬌嗔:“再不醒呀,我可要撲上來了.”
呼吸...還是平順無奇.
她嘴角的笑,弧度更大了:“又是不出聲...可否認為,景是默許呢?”說完,半個身子伏在了他的身上,左手食指指尖在他的胸口劃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圓圈,右手則是撐著自己的螓首,以一指把玩著垂下的幾縷發絲,不知劃了了是否有幾百個,她似是等得不耐煩了.
“那...我就不客氣囉..”粉紅的丁乎舌輕輕地印上了鎖骨,猶豫了一下,似是在思考是否要留下一個牙印以示某人到此一遊.
正在猶豫間,門外傳來了喧鬧聲.
“為什麼不讓十二進來,宮主...”一人影從窗外飛撲進來,兩扇縷空雕花窗格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後,垂頭喪氣地落到了地上.
床榻上的人呆住了,小手還來不及撤回,整個人還趴在景的身上,而昏睡中的景則是胸膛裸露大半,衣裳早已是被褪至肩下,床榻上是春意盎然,令人耳熱臉紅喉嚨幹.
“十...二...”眨了眨眼睛,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空洞洞的窗子,以及被人踩在地下的淺白紗縵,她氣得著點沒頭頂冒煙.
“宮主...你不要十二了嗎?”看清楚了房裏一切的十二眼裏立刻冒出了淚水,身形一閃,就往床榻衝去.
“站,住!”趕緊出聲製止.可惜還是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