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琴目不轉睛地看了海岸半晌道:“我非常喜歡他,不會輕易離開他,我把你當好朋友才告訴你,我不希望這事有第三個人知道。”
於琴說完這番話,便翻身上床,拉上了簾子。
海岸睡不著覺了,腦海裏不斷上演著自己當初看到康老師和周星相擁的那一幕和今天於琴對自己說的話,不斷交織重疊著,她的頭好痛。
周星的事情她不關心,關心也隻是因為內心八卦的好奇因子,可於琴不同,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不能不關心,她不想於琴越陷越深,到最後卻受到嚴重傷害。
晚上的失眠,直接導致第二天的上課質量,海岸不停地揉著額頭,揪著大腿肉,強迫自己清醒起來。
偏偏下午卻是體育課,再看到康老師那意氣風發的神情,想著以前他教自己投球時那有意無意的碰觸,海岸卻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
“吳海岸,你過來給大家示範一下,就用我上次教你的姿勢來投球。”康德才雙手捧球,作一個投遞的姿勢,等著海岸出來接球,滿臉笑意。
正想著這惡心的事情,這人就說出來了,海岸忍不住了。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二話沒說,扭頭便往教學樓走去。
“什麼意思,怎麼一聲不響就走了。”
“就是,擺什麼臭架子。”
“她以為她是誰啊,不就是教她投過幾個球嗎,還恃寵而嬌上了。”
“就是就是,什麼意思嘛。”
身後傳來同學們議論的聲音。
“吳海岸,你站住。”康德才教學生涯中第一次語氣嚴厲,他一直都努力保持著自己在學生心中的完美形象。
吳海岸,自己一度鎖定的下一個目標,心目中的她在自己眼中一直都是乖巧甜美的,卻沒想到還有如此有個性的一麵。
“吳海岸,你是什麼意思,對我有意見嗎,有意見可以提,我一直都是一個開明的老師,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康德才穩定心神,聲音平穩地問。
轉過身的海岸笑意盈盈,而人群中的張超卻注意到海岸的眼中卻好似要噴火:“沒有,我對康老師沒有任何意見,我隻是討厭上體育課,還有聲樂課,先前我想努力,但我發現很難,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放棄上這兩門課。”
“你不怕學校計過,高考時直接扣你學分。”康德才麵上依舊平靜。
海岸也懶得再繼續裝了,哼了一聲:“愛扣不扣。”轉身便瀟灑離去。
“吳海岸,等等我和你一起。”張超從人群中鑽出來叫道。
“張超,回來,別忘了你的身份。”康德才低叫著。他指的是張老師。
張超回頭看了康德才一眼,義無反顧地朝著海岸跑去。
這可是康德才教學以來從未發生的事情,這種就是學生公開對老師的一種挑釁,同學們紛紛議論起來,會給這兩人怎樣的處罰。
康德才依舊很有風度地笑著對同學們道:“大家都別議論了,把心都收回來,安心上課。”
回到教室的海岸渾身依舊在顫抖,她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明知道不應該如此,可看到康德才那道貌岸然的嘴臉,她就想反抗,她也知道反抗沒有任何意義。其實她現在已經在後悔了,聽到康德才說扣學分開始,可當時她不想讓人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