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了山下,恩小晚走到一旁的大樹上取下一個紅燈籠,紅光一照,眼前便出現了蜿蜒至山頂的石階。
她一階一階地往上爬,費勁地爬到絕殺宮時,紅燈籠裏的光芒也自動熄滅了。
恩小晚直接去了之前南宮諱帶她們進沙漠的那片空地。
她站在那裏等了半天,也沒有人出來迎接她。
便找了一處台階坐著慢慢等。
坐下沒多久,眼前就突然出現一大片的樹林。
恩小晚眸中精光一斂,看來是右護法他們來了。
“你是恩小晚吧?”右護法走到恩小晚的身旁,問道。
恩小晚抬起頭來,點了點頭:“我就是!”
“你附在了別人的身體裏?”右護法微微有點驚訝。
恩小晚又點了點頭,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還要不要進去了?”
恩小晚臉上戴著麵紗,隆起的肚子也癟了回去。右護法便認不出她就是之前的那個大肚婆。
右護法再細細地看了看恩小晚,確定她現在沒會任何的威脅後,才把她帶進樹林裏去。
“我哥在裏麵沒有受罪吧?”恩小晚跟著右護法穿越樹林,來到沙漠。
離得越近,恩小晚也對這個地方感到恐怖。
並不是她膽小如鼠,而是曾經被天雷劈的痛苦還曆曆在目。
“放心吧,我們尊主答應過你不會傷害他的,自然不會動他一根汗毛。”右護法說道。
恩小晚應了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很快,便看見了沙漠裏的天宮。
朝著焱契經常待的大殿走去時,恩小晚又忍不住問道:“左護法呢?”
“他被尊主挑斷了腳筋,現在已經被趕出了沙漠。”右護法說到這裏時,特意偏頭看了她一眼。
“看我做什麼?”恩小晚一挑眉。
右護法探究的眸光頓時收了起來:“我隻是好奇當時到底是不是左護法換到你的避雷針的。或許,是你自己換掉的。”
恩小晚突然冷笑一聲:“你認為我神精不正常嗎?居然自己換掉可以避過雷南的避雷針!”
“話是這麼說,但我總覺得你也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人。”右護法評價道。
恩小晚笑著向他拱了拱手,說道:“右兄,你還真是看得起我恩小晚,萬幸啊!”
右護法聽出她話裏的諷刺意味,轉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來到大殿,一頭紅發的焱契依然坐在他的寶座上麵。
他的手心裏,還是那顆血滴子,仿似離開了血滴子,他就會死一般,寶貝得不行。
恩小晚剛一走進去,他便抬起了頭,看向恩小晚。
恩小晚一身素衣,臉上還蒙著麵紗,迎著他複雜的眸光朝他走了過去。
“我如約來了,你是不是現在就該把我的大哥給放了!”恩小晚開口說道。
聽著她陌生的聲音,焱契有種很失落的情緒。
“你怎麼隨便找了具身體附進去?”焱契有些責怪的意思。
恩小晚眼眸微眯,他是犯神精了吧?自己想找誰的身體附,他管得著嗎?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恩小晚還是勉強地笑了笑,說道:“你逼我逼得這麼急,我哪有時間去現找一具絕色得令人窒息的美人來附身。現在有這具身體已經不錯了!”
“我們還是不要扯這些無聊又無用的話,我人都來了,你是不是該按照約定,把我哥給放了。”恩小晚說道。
“好!”焱契答應得幹脆。
恩小晚有些意外,他真會說到做到?
焱契向右護法使了個眼色,右護法便退了下去。
沒多久,他便帶著恩正浩和安寧公主來到大殿裏。
恩小晚一眼看過去,正是自己的哥哥和安寧公主。
恩正浩走到恩小晚的身旁,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看了半天,濃黑的眉目挑了又挑,終還是沒有看出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何會給他一種很熟悉,很親近的感覺。
“恩正浩,你小妹來救你了,你還不趕緊認親?”焱契慵懶的聲音從上麵傳來。
恩正浩瞳孔一縮,嘴唇微微地哆嗦著開口道:“小妹?小晚?”
恩小晚點了點頭,對著恩正浩說道:“哥,我就是小晚。”
明明很想念哥哥,明明很擔心哥哥,可是現在的恩正浩吐詞清楚,眸子清明,恩小晚卻突然覺得哥哥有些陌生了。
“小妹!”恩正浩眉心一擰,臉上猛地掛起了滿滿的心疼之意。
他並沒有被人束縛,所以一得到恩小晚的承認,便撲過去,要抱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