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警告嗎?
剛剛不是還說,除了她之外,別的任何女人也勾不起他的情欲嗎?不是說,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嗎?怎麼現在一提到那個恩姑娘,他的臉立刻就冷了下來。
是原形畢露了嗎?
她扭過頭,似是無事的笑了笑。“我隻是好奇而已。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以後不問就是了!”她最善長的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現在沒有可以惹怒他的資本,自然不能恃寵而嬌。
男人的話,半分真,半分假,真真假假,她或許分不清。但是他的心裏所愛之人,的確是恩姑娘,這一點她堅信。
那他的正妻之位,毫無疑問,是為那個恩姑娘而留。想到這裏,心裏莫名的酸澀了一下。
抿嘴,苦苦地笑了笑。
“那你總可以告訴我,為何娶我嗎?”小希重新轉回頭,看向他。
這還用問嗎?她是唯一可以令他發揮男人資本的女人。又是唯一一個可以破了他的隱容術,看見他真容的女人。他自然要把她娶進家門,留在自己的身邊。
雖然可以娶她進家門,可以留她在身邊,但是也僅僅隻是這些。他的心,卻不能容她進來,因為他的心早已被另一個人占滿。
見他不答,小希替他回道:“是因為我能看見你的真容嗎?”
冥弈風點了點頭,挑眉,道:“你是第一個能識破我隱容術,直接看見我真容的人。”
“呃!”不是第一次聽他這麼說,卻突然有點受寵若驚。
他說,她是他第一個女人。他說,她是第一個能識破他的隱容術,看見他真容的女人。
既然她對他來說,那麼特別,那為何他愛的卻不是她呢?
“恩姑娘也看不見你的真容嗎?”小希又不禁嘴欠的問了一句。
冥弈風並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們從小就認識,她自然知道我的本來麵容。而且我在她麵前,也從來不用隱容術。”
“嘿!”小希突然冷冷地笑了一聲。聽起來,她是特別,殊不知,那個恩小晚更特別。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兩個人相對時,他無比信任的從來不用隱容術。這才是真正的特別。
小希回到唐家的時候,那四位姐姐果然鬥得水生火熱。小希也有幸從出生到現在見識到四位不相上下,同樣心狠手辣的姐姐們鬥智鬥勇。
唐老頭見自己四位平日裏最疼愛的女兒這般折騰,頓時頭痛欲裂。見小希回來,忙不迭地迎了上來。
小希淡淡地瞟了一眼自己的老爹,這可是她從出生到現在,唯一的一次,這位老爹主動來迎她,還這般笑顏以對。著實有些受寵若驚!
“爹,不知找你這個棄於冷宮的老婆所生的女兒有何貴幹啊?”小希鹹鹹地道。
唐老頭兒笑著的臉明顯的僵了一僵。接著笑顏相待:“女兒啊,你何必跟自己的親生父親計較這麼多呢!以前都是你爹我老糊塗,聽信了你大娘的挑拔,才會那般的對你和你娘。你放心,爹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和你娘的。”
小希冷冷地笑了一聲。如果自己不是馬上要嫁進冥家,她的爹豈會如此翻天覆地的大改變,對她這般和藹。
雖然心裏很清楚這個事實,但是唐老頭兒站在她的麵前,如此這般的和顏悅色的和她說話,她卻還是很不爭氣的有點小小的激動。
或許是多年未曾感受到的父愛,未曾受到過的重視,使她的心裏雖然恨這個爹,但同時也隱隱的盼著能有一個和別人一樣疼愛自己的爹。
她習慣性地看進了爹的眼裏,那種準確的直覺讓她頓時冷靜了下來。
“好吧!你現在可以直接說明,你特意在這裏等我的目的了!”小希不想再浪費時間和感情在這個永遠不可能會真心實意把她當女兒的爹身上。自己那般的期盼,得來的也永遠隻會是假象。
她應該在認清楚這個事實的同時,狠下心,不要讓自己再回到以前的那種日子。任人欺侮,任人踐踏。
她要過好日子,她要活得比誰都精彩。她要讓曾經這般不喜她的人統統都有求她的一刻!
“女兒啊!你看你的四位姐姐從冥家的管家來傳話後,就一直在後院裏吵個不停,你二姐和你四姐還動手把對方的臉都抓破了!”唐老頭兒一想到自己那如花似玉的最有可能會嫁進冥家的兩個女兒就這樣被抓破了臉,實在是頭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