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有個王八斤,年近五十,未娶妻,獨自生活多年。他性格倔強,好和人“抬杠”,人送其外號叫“硬嘴”。
有一年,一冬沒降雪,開春多日也沒下雨。眼看下種期來臨,仍是天高雲淡,急得人們心如火燎。有人罵道:“掌雨簿的龍王爺家,死了人忙喪事哩,連雨也顧不上下啦!”
沒隔幾天,突然陰雲密布,一聲春雷,普降一場及時雨,下了一天一夜,足有六七寸。雨後道路泥濘,人們不能上地。不少人臉露笑容,圍聚十字街頭談古論今,說天道地,談笑風生。農民明龍日高興地說:“這場雨下在‘卯’眼上了。春雨貴如油,種上啥也能長成了。”這時,王八斤在人群中聽見,僵聲僵氣地說:“種上米能成了嗎?”
“那沒殼殼!”有人回答。
“種上個雞蛋!”王八斤把聲音提高了八度答辯,像用鐵蛋塞住人家的喉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