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麵這麼想著,嶽麓的臉色也自然是和緩了幾分,他當即提起了那件讓他憋氣的事情:“王主任,那那件工作失誤的事情?”
“根本就沒這事!”
結果沒等嶽麓說完,王學兵忽然大氣淩然的揮了揮手,瞬間否定了這件事情,似乎它原本就不存在一樣,臉上要多嚴肅有多嚴肅。
正當嶽麓還想說點什麼時候,王學兵卻是猛地話音一轉:“嶽老弟,不瞞你說,這單位的事情就是這樣,工作嘛,得從不同角度去理解,老哥知道你是個用心工作的人。”
說到這,他猛地有揮了揮手:“難道說,咱們單位會讓用心工作的人受委屈,不可能,絕對不能有的事,因此這事從來都沒有過,老弟你放心就是了。”
說完他似乎怕嶽麓不放心,當即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老哥我一口唾沫一個釘,既然說出了這話那就是一頂一的管用,老弟你就放心吧。”
連番的幾句話語速很快,但嶽麓卻是聽得一陣迷糊。他心說這還是王學兵嘛,難道那天那個當眾冤枉自己的不是王學兵,或者說這家夥真的是轉性了?
不過既然王學兵都不去提這件事情了,他嶽麓自然也不會追究什麼,當即他語氣和也和緩了一些:“哦,既然是這樣,那就好了。”
“這就對了嘛!”
王學兵見嶽麓的語氣終於是徹底放鬆了,他終於是一拍大腿,給出了一句總結:“嶽老弟啊,知道你昨天累,所以今天早上就不用去上班了。”
“哦,那我寫個假條?”嶽麓故意來了句。
“瞧你老弟說的,還寫什麼假條,你老弟是接受老哥我的派遣,出來辦公務了嘛。”王學兵佯裝怒意的說了一句,但話沒說完臉上又轉向了笑意。
“那就好,那就好。”嶽麓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對了老弟,老哥過來的時候把單位的車帶來了,你這離單位有點遠,下午上班的時候開車方便點,鑰匙在這呢。”
王學兵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兜裏摸出了一把鑰匙。
瞧著王學兵這摸樣,嶽麓腦海裏猛地蹦出了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隻是這話他現在是不方便說的,埋在肚子裏最好。
交代完了這些事情,又隨便聊了兩句,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
嶽麓心裏麵此刻是一陣琢磨,他很清楚王學兵前後這麼大的轉變,必定是有原因的,可他左思右想卻根本想不出來這原因何在。
王學兵卻是時不時的望一眼嶽麓,心裏麵隻有一個念頭:那件事情,要是要提一下呢?
官門之中混了這麼久了,?王學兵自然對很多事情都了然於胸,就比如說昨天突然接到的那個電話,他知道自己應該埋在心底。
畢竟打電話的那人,一句話就能決定他這輩子的前途,既然對方都說了不要聲張什麼,那他王學兵肯定是不會說什麼了。
可他心癢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