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麓自然不知道自己一番努力,正在被王學兵這個家夥給背地裏破壞著,因為他此刻正在研究那份資料。
一個叫做薑文的神秘男人,給他留下的資料。
白天的時候,因為一些別的事情嶽麓沒有來得及仔細看,隻是略看了幾個名字而已,但是此刻他眼中卻是多了幾抹鄭重的神采。
隻因為這份材料中,不僅僅是關於當官的,更多的還是有關信陽縣那些大大小小的奸商——就是奸商,這是看了材料之後嶽麓得出來的結論。
“薑文啊薑文,你到底是什麼人?”
仔細研究了半天資料之後,嶽麓終於是從內心裏接受了它的真實性,而此刻他對薑文的身份是更加的懷疑了:難道那家夥是偵探?
有可能吧!
嶽麓記得第一次見到薑文時,對方隻不過是一個畏畏縮縮的藥材攤老板,但是他現在很清楚那隻不過是薑文的一個掩飾,後來在茶館的才是真正的薑文。
可對方為什麼會給自己這份資料呢?
越來越多的疑惑在嶽麓的心底冒了出來,可他卻是怎麼都想不清楚前因後果。
“何大書記,感覺怎麼樣?”
正當嶽麓滿腦子官司的時候,另一個時間空間裏,信陽縣政法委何書記,卻是穿著一件粉紅色睡衣,懶散的斜靠在沙發上,手握著電話。
隻是她臉上卻是多了一絲親切感,因為電話是遠在京城的親人打來的。
聽著對方調侃的話語,何夢瑩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小蚊子,你是找死吧,再敢取笑姐姐,小心回了京城把你打成豬頭。”
“哈哈,不敢了不敢了,姐,說實話,信陽縣情況如何?”電話那頭的小蚊子似乎礙於被揍成豬頭的風險,當即便嚴肅了一些。
話題很快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何夢瑩微微搖了搖頭,但還是繼續了一句:“說實話,信陽縣的情況不容樂觀,有些人,似乎不歡迎我的到來啊。”
“周國斌?”小蚊子似乎對信陽縣的情況很了解。
“恩,人家是縣裏的一把手,不歡迎也是應該的。”何夢瑩似乎不奇怪小蚊子為什們會這麼了解,她隻是習慣性的撇撇嘴,眼中多了一份鄭重。
“哼,姐,這些家夥也太過分了,軍方公然插手地方事務,也不怕掉腦袋!”電話那頭的小蚊子不知道為何,忽然聲音抬高了很多。
似乎他對周國斌這個人的觀感很差。
“是啊,可是人家就是做了,而且還做的這麼光明正大,不過,他們以為我老何家就是吃素的麼。”何夢瑩倒是很能理解小蚊子的憤怒。
出身於軍隊世家,何夢瑩自然知道華國的規矩——軍隊和地方永遠都是兩條線,沒有最上層的命令,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交集。
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個領導人,都不願意看到這兩股勢力的勾結。
可某些家夥就是做了,而且還做的這麼正大光明,似乎都沒有遮掩的心思,難道說對方就如此有膽氣,敢於挑戰數十年來華國的規矩?
“姐,明年就是換屆了,這些家夥的小動作,我懷疑是為了配合某些高層。畢竟,你在的那是那個派係的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