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嶽麓之前讓人大跌眼珠子的話,那麼此刻他的這一句問話,卻是讓大家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尤其是沒見過嶽麓的人。
這些人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一個被縣委書記道出罪名的人,為什麼還能夠這麼回應周書記的話,並且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淡定。
就好像周書記這話說的不是嶽麓,而是其他人一般。更或者說,嶽麓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回事。
“具體什麼罪,周局長,這一點由你來和嶽麓解釋!”
當周書記在聽到嶽麓的這番話之後,他心裏麵猛地咯噔一下,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升騰了起來,他感覺到事情有古怪。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在聽到自己有罪的情況下,絕對不是這麼一種淡定的反應,更別提這個罪名還是別人安插上的。
作為周國平的哥哥,周書記當然很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白了,嶽麓此刻這個罪名,完全就是大神鬥法的產物,根本和他本人無關。
但是嶽麓的反應卻是太奇怪了。
因此周書記心裏在懷疑,自己策劃的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麼漏洞,可一番試想之後,他卻找不出來任何有漏洞的地方。
周國平卻不知道自己哥哥在想什麼,他聞聲立馬很恭敬的站了起來:“好的周書記,接下來就由我向嶽麓解釋清楚他的罪名!”
雖然他和周書記是親兄弟,可是在公共場合,他還是需要按照官場規矩以職務相稱的。
“嶽麓,你聽好了!”
轉頭看向了嶽麓,周國平一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卷宗,不緊不慢的翻開,念了起來:“經過縣公安局刑偵大隊調查,犯罪嫌疑人嶽麓……”
周國平的聲音略快一些,語調很是高亢,很快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教唆三名農工,進行非法串聯,隨後非法組織上百名農工,圍攻縣委大樓,嚴重的擾亂了正常的社會經濟秩序,涉嫌危害社會穩定。”
念到這裏,周國平頓了頓:“下一步,我們將會把案件移送至公訴機關,按照法定流程進行提請刑事訴訟,嚴懲這種犯罪行為。”
嘩!
待周國平簡要的念完這一份卷宗之後,大夥的眼珠子都直了,之前聽周書記說的語焉不詳,但現在終於是明白了。
敢情那一次全縣經濟工作會議上的農工上訪,是嶽麓這個家夥在背後教唆組織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誰能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厲害?
怪不得他上一次能平穩的解決了那件事情,現在想起來,他嶽麓既然是組織者,假模假樣的勸一番農工,上訪還不就是很快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