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陳小四出現了,那陸學文和嶽麓自然是一時半會走不開了。反正兩人是準備說說話的,便就借著一品軒這個茶館開始了談話。
至於陳小四,在陸學文嗬斥了兩句之後,倒是無奈的忙生意去了,不過看著陳小四對陸學文的態度,似乎不僅僅是官兵對土匪的那種感覺。
陸學文似乎瞧出了嶽麓的不解,他主動解釋了一句:“嶽麓啊,不瞞你說,陳小四的父親,當年也是一位老公安,論起來還是我的前輩。”
頓了頓,陸學文歎了口氣:“隻是一次執行任務時,不小心被歹人挑破了肚皮,腸子就流了一地,當場就沒救了。”
“哎,政法工作就是如此,高壓力,高危險!”嶽麓也感歎了一番,深有同感。
“是啊,而我那位前輩因公殉職後,陳小四便少了管教。一步之差就走上了歪路,好在這小子本心不壞,經過我一番整治,最終還是回歸了正途。”
“如何整治的?”
“哈哈,還能怎麼整治,關了他兩年,他自然就服了!”陸學文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嶽麓卻是聽得心裏一震,心說不愧是老公安,端的是好魄力。
閑聊了幾句陳小四,安靜的包間裏邊,兩人便同時沉默了下來。
其實今天嶽麓為什麼來找他陸學文,陸學文心裏麵很清楚,但是到目前為止,陸學文還是有些小小的擔憂。
作為曾經和周國斌交過手的人,陸學文心知周國斌的陰狠手段,尤其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冷酷手法,讓人防不勝防。
眼看著嶽麓隻有二十多歲,陸學文隱約間老是對嶽麓不怎麼放心,隻覺得這家夥太年輕,不是周國斌的對手。
“陸書記,你是公安局的老局長,算起來也是我的前輩!”見陸學文不說話了,嶽麓隻好是自己挑起了話題。
今天見陸學文的意思,就是要獲得陸學文的支持,而要獲得陸學文的支持,嶽麓起碼要知道陸學文在想什麼。
“您幹了十數年政法工作,結果去年一竿子到了三河灣鄉。我承認,那裏確實是一個需要提升發展的地方,但卻不是您最適合去的。”
嶽麓整理好思路,一字一句道。
陸學文略微按點頭:“我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可是沒辦法。”
“不是沒辦法,而是你沒找到合適的人,來使用你的辦法。”
嶽麓忽然打斷了陸學文的話,態度瞬間有些蠻橫了起來:“陸書記,難道你真能放開,自己經營了十數年的政法係統?”
陸學文猛地一抬頭,有些詫異嶽麓的態度變化,嶽麓卻是毫不在意,繼續高聲道:“難道他周國平就真能搞好政法口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