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沒有想到,嶽麓所謂的攻堅作戰,竟然指的是嚴刑逼供,而逼供的對象,竟然還是這位高家的少爺高震。
這周書記怎麼能夠容忍,雖然因為毒品案件的事情,周書記恨不得把高家的皮扒了,但這個整治高家的人,隻能是他周書記,而非嶽麓。
信陽縣的人都知道高家依靠周書記,若是被人知道,高震居然當著他周書記的麵,被嶽麓給刑訊逼供了,他周書記的麵子何在?
“周書記,你,你這是幹什麼?”嶽麓似乎沒料到周書記會突然出現,詫異之下,他轉頭盯住了周書記,似乎想要一個解釋。
周書記狠狠地將手中的警棍一甩,指住了嶽麓:“嶽麓,這就是你所謂的攻堅作戰?這和反恐反暴演習有什麼關係?”
“周書記,瞧您說的,毒品這種害人害已的東西,難道不值得和暴力恐怖活動相比?”嶽麓皺了皺眉,辯駁了一句。
“毒品?那又和高震有什麼關係?你有證據嗎?沒證據的話,誰允許你刑訊逼供的?再說了,哪條法律規定你可以刑訊逼供的?”
周書記不愧是慣於鬥爭的人,轉眼他便理清了思緒,瞬間找到了反擊嶽麓的關鍵點。
之前嶽麓搞出的這個陣仗,讓周書記覺得很不爽,但他卻隻能忍著,因為嶽麓用演習的名頭,巧妙的避過了迎接不力的責任。
但現在不同了,嶽麓居然敢當著三位縣領導的麵,刑訊逼供,哼,周書記分明記得,當初嶽麓搞掉縣公安局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就是用的這個罪名。
“這個,周書記,這個……”嶽麓聞言一愣,半響說不出話來。
“哼,這個什麼,嶽麓我告訴你,你的這種行為已經嚴重的觸犯了黨紀國法,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高震!”
狠狠的訓了嶽麓一句,周書記又看向了高震:“你不要怕,今天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動你一根手指頭,你有什麼冤屈,可以直接向我申訴!”
這一句話,周書記其實隻是隨口一說,說說而已。卻不料高震聽了之後,臉上猛地爆發出一種異樣的光芒。
高震仿佛是剛認出周書記一般,片刻之後,高震的身子忽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臉上也出現了異樣的激動。
這一奇怪的反應讓周書記愣了愣,他剛想追問一句,高震卻是先搶著說話了:“周書記,周書記啊,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淒慘無比的喊冤之聲,瞬間讓整個羈押室內的人都心底一顫,而周書記卻是臉上一喜,眼中猛地爆出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