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說說吧?”
此時的病床邊上,何老爺子正在捏著老花鏡,有些費力的看著一份報紙,他朝著薑文招了招手,指著一旁的椅子道:“來,小薑,坐下說。”
“哎,老爺子!”
薑文應了一聲,快步便走了過來,待看清楚何老爺子那費力捏著老花鏡的模樣時,歎了口氣,輕輕的伸手奪過,不由分說的戴在了老爺子耳朵上。
滿是埋怨的看了一眼老爺子,薑文故作嗔怒道:“老爺子,又不自覺了是不是,醫生不是告訴您,不要手拿著,要帶著看嗎?”
原來這何老爺子一輩子不受羈絆,竟然是連老花鏡的束縛都不想承受,每次一看報紙,都嫌帶著老花鏡麻煩,硬是要拿在手裏邊。
似乎老人家覺得,拿在手裏邊便是個工具,帶到耳朵上便是個累贅!
“嗬嗬,小薑啊,你可是管的越來越寬了!”
老爺子假意瞪了薑文一眼,卻也知道這家夥是為了自己好,話音一轉,他指了指薑文手中的資料:“具體是怎麼回事?”
前些日子,因為徐老爺子二人前來質問自家大丫頭,而後被大丫頭幾句話給激走的事情,老爺子起了好奇之心,非要搞清楚內中的緣由。
何老爺子很清楚,自家大丫頭縱使聰明透頂,但也是沒有這種心機,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給大丫頭出主意了,老爺子很好奇這人是誰。
“老爺子,關於謠言那件事情,我查了查,確實是恒遠報業旗下的記者發出的消息,隻不過有趣的是,給報業記者提供消息的人,卻是信陽方麵的人!”
薑文抽出了幾張資料,作勢要遞過來。
何老爺子擺擺手,示意薑文繼續說,薑文便縮回了手:“這個人老爺子您絕對猜不到,居然是嶽麓,就是那個大小姐身邊的人。”
“嗯,是他?”何老爺子怔了怔。
“對,就是他,一開始我也很奇怪,因為這個謠言的後續傷害主要是針對他的,所以我費了很大力氣,才鎖定到他身上!”
薑文說話很有技巧性,從來不做任何主管態度,隻講出客觀事情。
何老爺子聽到這,眉頭挑了挑,似有所思:“這小子居然會自己給自己造謠,小薑,你覺得這事是為什麼?”
“老爺子,我猜不到!”
薑文苦笑了一聲,隻覺得這件事情在他理解之外,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徑直說了句:“老爺子,不過這個謠言之後,信陽那邊,大小姐的壓力就小了很多!”
“嗯,讓我想想!”
何老爺子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了特護病房的窗戶邊上,以一種極慢的動作舒緩了筋骨,眉頭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