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的自由,是一個人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同時,他也有能力,不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這才叫自由!”
嶽麓笑著掃了一遍四人的疑惑目光,緩緩的解釋了一句。此話一出,陳小四和大黑都是目光微顫,而李陽卻是睜大了眼珠子,似乎從嶽麓這句話中,聽出了點什麼!
唯有林子蔓,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嶽麓,從嶽麓嘴角那一抹笑容她看得出來,嶽麓之前的話,根本就沒有說完。
而心裏,林子蔓滿是震撼:她自認為算是了解嶽麓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遇到事情,一到了某些關鍵時刻,她就覺得自己看不透嶽麓了。
可以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真是怪了,這個表麵看起來很普通的家夥,不知道長著一顆什麼樣的玲瓏腦袋,竟然能夠說出這種水準的話。
一時間林子蔓恨不得能鑽進嶽麓腦袋裏,看看他的腦袋構造,是不是真和被人不一樣!
“說實話,現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無論是做官還是從商,都很不容易。畢竟華夏這個古老的國度,官商之間的界限並不分明!”
嶽麓果然如同林子蔓所料,緩緩的繼續說著:“而無論走哪一條路,總得有各種各樣的壓力,逼得你去做某些事情,而往往這些事情,是你不想去做的,不屑於去做的。”
說到這嶽麓忽然指了指李陽:“李陽,你小子應該深有體會吧?”
“呃,嶽哥說的還真是,說起來我老子可是海湖鎮鎮黨委書記,我好歹也是縣局的辦公室主任,可每天你來我往的應酬交際,哎呦!”
李陽說著,忽然無奈的攤了攤手臂:“是個人就是朋友,是個朋友就得開口,一開口你鐵定不能拒絕,這倒還罷了。關鍵是一些領導、對頭,嘖嘖,老是要逼著你做違心的事!”
“不是吧,那你不會把你老子李書記抬出來?”陳小四有些不相信。
“我老子?嘿嘿,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小四哥,我問你,假如一個縣長級別的給我施加壓力,我老子管用麼?”李陽鬱悶的打了個比方。
陳小四沒在官場混過,但也知道縣長級別的官員,絕對是比李陽家那老頭子厲害的,他隻好是點了點頭:“倒也是啊。”
可話剛說完,陳小四就疑惑的指了指嶽麓:“不對啊,可嶽哥還不如你爸官高,周書記發話,嶽哥不是一樣不搭理嗎?”
“所以啊,這就是嶽哥說的自由,嶽哥不想做的事情,周書記?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嶽哥也不做!”李陽當即一拍大腿,繞回到了嶽麓的話題上來。
說完之後李陽還賤賤一笑,特意拍了一句馬屁:“嶽哥,我說的對吧?”
“二貨!”
嶽麓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無奈的讓這個家夥閉嘴,這才朝著陳小四道:“小四哥,李陽說的基本正確,其實我的意思,說白了就是一點,不受製於任何人。”
見陳小四還有些疑惑,嶽麓便繼續解釋:“小四哥,打個比方,今天咱們是討論小雨那件事情,假如過小雨家現在有足夠的財力,還會為這事發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