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馮曉麗將自己舅媽送出青山會所時,已經是將近晚上了。
不過此時的二人,臉上都比之前放鬆了很多,許是馮曉麗的一番保證起了作用,旗袍女人的心理也一下子有了底氣。
臨到門口,旗袍女人拉著馮曉麗的手,依舊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曉麗,你說振鐸真不會有事吧?我怎麼老是心裏發慌?”
“舅媽!”
馮曉麗長長的拖了個音,旋即又朝著自己指了指:“有我呢,放心吧,去年我能保住表哥一次,今年我就能再保住他一次。”
“也對,也對,曉麗啊,這次辛苦你了。”
旗袍女人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隨後又補充了一句:“等這事完了,舅媽和她們商量一下,你以前提過的那件事情,舅媽一定給你辦成!”
她們,自然指的是青山會所的那幾位重量級股東。前些時候,馮曉麗曾經和旗袍女人提過一個請求,希望能增加她在青山會所的幹股。
在外人看來,馮曉麗作為青山會做的執行董事,可謂是風光無比,但隻有馮曉麗自己知道,若不是她掛著個老馮家親戚的身份,哪能做到坐這個位置上。
而就算是她馮曉麗是所謂的執行董事,可事實上,她竟然隻占了整個會所5%的幹股——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偏偏事實就是如此,因此馮曉麗一直以來都不甘心,在她看來,自己這幾年來辛辛苦苦的操勞著一切,卻隻能得到這麼一丁點回報。
而那些什麼都不幹的夫人們,卻能占據著80%以上的幹股,真是太不公平了!因此她前些時候向舅媽提出了這個請求,但舅媽的態度卻是模棱兩可。
不料今天舅媽居然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了,馮曉麗自然是滿臉興奮:“舅媽你放心,我一定盡力辦成,那舅媽,您先回,我這就做安排去。”
“好,曉麗,辛苦你了,那我先走了!”
旗袍女人聽到曉麗這麼肯定的語氣,這才徹底把心放下來,她雖然知道馮曉麗是自己的外甥女,又依靠著老馮家這個大族,不可能不用心辦事。
可這畢竟涉及到兒子的性命問題,因此旗袍女人便將青山會所的幹股當做了籌碼,不動聲色的逼著馮曉麗去盡心盡力的辦事。
眼下瞧著,這個法子倒是挺管用的!旗袍女人跨步坐上汽車,一邊和馮曉麗揮手道別,一邊心中默默的想著!
望著舅媽離去的背影,馮曉麗緊緊的攥了攥拳頭,心中無聲的呐喊著: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終於有機會在青山會所中更進一步了。
其實今天之所以跟舅媽說這些,並非是因為事態發展到不可控製的地步,而是馮曉麗希望借這件事情,調整一下自己和老馮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