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怕了你了。”莉娜臉上不再有任何輕佻，平靜地說道，“你要問什麼問吧。我隻希望最後你不要把我交給樸尚澤。”
“剛剛這樣不就得了，非得浪費我們這麼多的時間。”嶽麓走了回來，埋怨了句，然後把手伸到口袋裏麵，偷偷將裏麵的一支錄音筆打開。
“好了。莉娜小姐，我問你，馮振鐸過來找你們，是要做什麼？”嶽麓坐下後，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馮振鐸？是誰？”莉娜眉頭一揚，反問道。
“你不認識？”嶽麓看她的樣子，不像是作假。
“不認識，聽都沒聽過。”
“半個月前，也就是我過來漠河縣的前三天，有一個華人到你們酒吧，跟你的人碰了麵。”嶽麓說道。
莉娜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道：“每天都有很多人過來找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嶽麓沉吟了一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裏麵的一張照片，遞給她，說道：“我說的，就是這個人。你看看有沒有印象。”
“這個人，恩，我倒是有些印象。那天他確實有過來找過我們。”莉娜看了照片，點點頭，說道。
“那他去找你們，要做什麼？”
莉娜拿出支煙，點上，看著嶽麓說道：“我還以為你要問什麼大事呢。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們在華夏是做什麼的吧？”
“知道。”
“那你說他特意大老遠跑來找我們，能幹啥，當然是來找我們做交易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來找你們，是要購買軍火？”嶽麓很是嚴肅。
“怎麼，這個人對於你們來說，很重要？”莉娜沒有正麵回答，隻是點點頭，說道。
……
……
十分鍾後，嶽麓臉色陰沉的下了樓，端起茶幾上的一杯茶，一口灌進自己的肚子裏。
“嶽哥，怎麼樣？”
“這女人，比狐狸還狡猾。”嶽麓歎了口氣，拿出錄音筆，將剛剛的對話放給眾人聽。
錄音放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從這錄音裏麵，根本就不能夠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莉娜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說的話滴水不漏，好在黑子他們在馮振鐸下榻的酒店裏安裝了竊聽器。
如果將兩個錄音結合起來，那麼就可以給馮振鐸定一個非法購買槍支彈藥罪。
隻是，現在馮振鐸尚未與這些俄國佬進行正式的交易，單憑這些，再加上馮家的打點，他被抓進去最多關個三年就能夠出來了。這與眾人的預期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嶽哥，要不就把他送進去關幾年，就算了吧。”陳妙思看著眾人為難的樣子，說道。
“妙思，這種話你以後都不要再說了。”嶽麓瞪了她一眼，說道。
陳妙思眼圈一紅，點點頭，不再多說。
嶽麓的意思，她心裏非常清楚，自己的弟弟蒙冤，現在屍骨未寒，這種話在場的其他人都能說，但就是他們陳家兄妹倆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