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陳老家的時候,嶽麓和黑子兩人沒有回到那個偏僻的屋子,而是在漠河縣城裏麵隨意找了一家賓館住了進去。
因為第二天早上五點多,他就要跟黃婷一起,去公安局裏麵把那些俄國佬帶到軍區裏麵去了。
在賓館裏麵,嶽麓拿出黃老給自己的那份資料,仔細地翻看了起來。
等到全部看完,嶽麓默默地點了支煙,站在窗戶前,腦子裏麵飛速轉動。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老人家突然間要自己去做這麼一件事。
……
……
於此同時,在漠河大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內,小美的父親樸建國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不停地抽著煙。
他的對麵,馮曉麗臉色也很不好看。
“樸叔叔,你說這漠河縣公安局是怎麼辦事的!都兩天了,怎麼還不放人。”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很不簡單。在外交部如此高壓下,他們公安局仍舊死咬著不放人,這裏麵到底會有什麼貓膩。”
“有沒有貓膩,不是我現在所關心的。我隻想知道,我跟文森之間的交易,什麼時候能夠完成。我的客戶都等著呢!”
“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羅德一心想要將文森他們救出來,心思也沒放在生意上。我聽他手底下的員工說,你要的貨,已經全部生產完畢,現在就差他確認,就能夠把貨送到你手上了。”樸建國歎了口氣,隻能替羅德向馮曉麗解釋著。
在樸建國看來,文森身上會有手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畢竟在俄國,對於槍支彈藥的管理跟華夏的完全不一樣。他們國家是支持百姓每家每戶持有一支武器的。
而且,在漠河這個與俄國接壤的縣城,又不是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一般來說,碰到這些持槍的俄國人,帶到公安局裏麵,都是批評教育一番,將武器收繳,讓人交點罰款也就能夠出來了。
然而這次文森被抓,樸建國在第一時間得知消息的時候,也沒當回事兒,隻要跟幾個朋友打個電話招呼一聲,最慢第二天文森他們就能夠出來了。
可沒想到的是,他打出去的所有電話,找的所有人,或明或暗,全都拒絕了他。
最後他甚至回家找自家老爺子,希望他能夠出麵解決一下這個小麻煩,卻被狠狠地痛罵了一頓,趕了出來。
毫無任何辦法的樸建國,隻能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遠在俄國的羅德,這才有了華夏外交部對漠河縣公安局的施壓。
然而,這都過去兩天了,文森幾個人仍舊被關在公安局裏麵,連去探望都不行。
這才導致了羅德推遲與馮曉麗交易的時間。
“樸叔叔,其實一個月前我就讓我表哥,也就是馮振鐸過來漠河,就是為了這次的交易。要知道,這筆交易對我們馮家來講,是很重要的。我們已經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在做,現在時間已經拖了這麼久了,再拖下去,我肯定要被我爺爺給罵死了。”
“哦?馮老他老人家也很關心這次的交易?”樸建國眉頭一揚。早在十幾年前,馮老就將所有的擔子甩給了他的大兒子,已經不再過問任何事情。沒想到這次居然會關心起馮曉麗與羅德兩人之間的這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