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沒有擊中車裏的人。
那人看著麵前碎掉的玻璃楞了一下,旋即,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但他並不太敢和嶽麓正麵交鋒,而是彎腰躲在了方向盤下麵。
隨即,卡車後麵的貨倉門被打開,一個接一個的人跳了出來。
每人手都握著鋼管尖刀之類的凶器,氣勢洶洶地朝嶽麓走來,仿佛並不懼怕嶽麓手裏的槍。
就在這時,嶽麓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是黑子的電話,嶽麓一手抬槍指著卡車,另一手接上電話。
“嶽哥,你趕緊想辦法先撤,我和雪狼遇到一點小麻煩!”
“什麼情況?”
“有一個人,比你和雪狼加在一塊兒都能打,他媽的跟超人下凡似的……”黑子驚慌地說著。
“你們倆沒事吧?”
“雪狼和那個人打到荒地裏去了,現在就我一個在車裏,車外麵被不知道是什麼人圍住了!”黑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嶽麓也來不及解釋,隻說道:“你先不要輕舉妄動,他們不會輕易開槍的,等我過來……”
話還沒說完,嶽麓卻看到金牙突然從車裏跳了出來。
“兄弟們,兄弟們,出事了!”金牙爬上車頂,朝後麵幾輛麵包車拚命揮手。
盡管嚴明的紀律和嚴格的家法使強哥的小弟們仍然不敢下車,但是,所有人都默默搖下了車窗,豎起耳朵聽金牙要說什麼。
這時,那群手持凶器的人已經逼到了嶽麓麵前,為首一個瘦小、梳著雞冠頭的家夥笑嘻嘻地說道:“嶽局長,我勸你還是乖乖在車裏坐著,享受人生中最後一段自由時光,抵抗對你沒什麼好處的。”
那家夥用手裏的鋼管輕輕敲打著身旁鐵製的路障,發出很有節奏感的叮當聲。
風越來越大。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開槍了。”嶽麓用槍指著人群,很緊張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後退。
“你開槍吧,哈哈,我們起碼有三四十人,而你的槍裏,恐怕隻有十五發子彈吧?就算你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我們也能把你活捉。”這個家夥顯然胸有成竹,說著說著竟然唱了起來。
“我不敢開槍?你再朝前走一步試試?”嶽麓冷冷地說道。
那家夥果然慫了,立即停住了腳步,但嘴上仍舊說著:“你倒是開啊,哼哼,身為國家公務人員勾結黑社會,押送超過一公斤的白麵,開槍傷人,數罪並罰,無期起步,死刑不虧!”那家夥洋洋得意地說道。
嶽麓氣得肺幾乎要炸掉,恨不得立即扣動扳機,將這個嬉皮笑臉的家夥腦袋轟開花。
但是,他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這個家夥說的是正確的。
自己現在被革職,當然,就算沒有革職,現在潛伏在強哥身邊,也沒有在漠河縣的政法部門辦理任何相關手續,也就是說,自己是個非法臥底。
為數不多知道實情的人隻有黃老爺子和黃婷。
但很顯然,黃老不會僅僅為了把自己從監獄裏撈出來,就把他苦心經營多年的計劃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