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嶽麓卻沒有欣喜,因為此時關係甚廣,即便樸尚澤當先答應,在聽了之後,也不一定還會同意。
想了想,嶽麓說道:“樸少,我想讓你幫我蒙騙你的父親,演一出戲。”
“蒙騙我的父親?”
樸尚澤眉頭一挑,雖然他對於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父親樸建國頗為不喜,可此人畢竟是他的父親,他心中仍舊是在意介懷的。
如今聽到嶽麓要利用到他的父親,樸尚澤喝了口酒,淡淡道:“嶽兄弟,非我不想幫忙,隻不過我一個紈絝子弟,在家族中人微言輕,怕是有心無力。”
這話一出,已是等於樸尚澤變相推翻之前的應諾,打算拒接這尚未清楚的事情了。
這也在嶽麓意料之中,隻不過此事關係重大,而且為了讓人不會生疑,必須借助到樸建國,因此即便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嶽麓仍舊要勉強一試。
“樸少客氣了,現在想來你已經掌握樸家大半業務了吧?如此權利,尤其能說是人微言輕、有心無力?”嶽麓說道,暗中道出了樸尚澤的地位。
他的話剛說完,樸尚澤猛然抬起頭來,身上再無半分紈絝氣息,相反那看向他的雙眼炯炯有神,頗有一種臥龍升天、猛虎出籠的感覺。
之前種種不過是表象,此刻樸尚澤的模樣,才是他真正的麵目!
嶽麓見狀心中也是微驚,他雖然已經知道樸尚澤不凡,但看到這番模樣,還是知道自己低估了樸尚澤。
如此神態威勢,也難怪樸尚澤能從樸老手中,接過樸家大半業務。
隻是兩人是友非敵,嶽麓倒也不懼,眼神平和的看著他,就那麼默然不語。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樸尚澤看著嶽麓的雙眼,卻如同看到一汪平和卻又深不見底的潭水,竟是難以看穿他心中所想!
“誒……嶽兄弟,詳細說說你的不情之請吧。”樸尚澤輕歎一聲,說道。
看到他這模樣,嶽麓暗鬆了口氣,既然樸尚澤讓他說,那起碼不是徹底反對。
想到這裏,他就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臨末,他鄭重道:“樸少你放心,我和樸家永遠都會是朋友!”
“我和你接觸過,也相信以你的為人,不會將我們樸家置於萬劫不複之地,隻不過此事涉及甚廣,你讓我考慮一下。”
樸尚澤開口道,同時雙手敲著桌麵,默默思索起來。
按照嶽麓所說,此事確實非樸建國不可,可一個處理不當,極有可能會讓樸建國背上‘通緝犯’之名。
而且此事,最困難的一點便是要讓樸建國參與其中,但又不知道有人暗中策劃,從而生出疑心。單單是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好好布置才行。
說不得,甚至要動用一些他自己安排在樸建國身邊,早已潛伏許久的暗棋!
對於這抉擇的困難,嶽麓同樣知曉,因此看著樸尚澤沉默不語,他也沒有多說,而是靜靜等待著。
足足過去十幾分鍾,樸尚澤才抬起頭,沉聲道:“嶽,你說的事情我能夠幫忙,不過我有一個前提:你必須要先得到軍方那邊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