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麓與卡米洛伊二人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敵非友,兩人之間確實很少聊過天。
兩人雖然想法不同,但目的都是互相拖延,因此在聽到卡米洛伊的提議後,嶽麓笑道:“可以啊,既然你想喝酒,那我就陪你喝,不過我更喜歡喝國內的白酒。”
“白酒嗎?行啊,我也很久沒喝過華國的白酒了。”卡米洛伊一愣,而後答應道。
見到他答應,嶽麓笑著走到凱爾森的酒櫃前,從中拿過一支白酒,同時也找到一個煮酒用的火器,將它擺在了木桌上。
將白酒倒入瓷碗內,嶽麓煮酒起來,笑道:“卡米洛伊,你知道嗎?白酒要煮一會兒才更加好喝。來,試一下味道如何?”
話罷,他已是將溫好的白酒倒給了卡米洛伊,同時為自己也倒了一杯。
兩人杯盞交錯,輕輕喝了一口。
“好,酒確實是好酒!這與我喝酒的人,也是個大才!”卡米洛伊讚歎道。
嶽麓抿了口酒,搖頭道:“大才說不上,隻不過是為勢所逼,隻能如此做罷了。說起來,在組織中唯一真正讓我忌憚的人,也便隻有你了。”
“你雖然外表粗獷,可內心卻細膩,在這組織中,我故意示敵以弱,就連洛森都被我忽悠,對我頗為輕視。可唯獨是你,卻已經注意到我,並且真正提防我了吧?”嶽麓淡然道。
聽到他這話,卡米洛伊臉色微變,勉強笑道:“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與你雖算不上友人,可如今畢竟是彼此合作,我又怎麼可能會提防你?”
“彼此合作?說這些話實在是太虛偽了。我當初之所以答應洛森,不過是因為被他以黑子要挾,而他對我也有所忌憚防備,彼此間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合作可言。”
嶽麓說著,喝了口白酒,笑道:“既然你說要聊天,而恰好今天又隻有你我二人,大家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將彼此心中所想盡皆說出來,又有何妨?”
這話一出,卡米洛伊心中暗驚,而後點頭道:“好,不過事先說好了,今天說的話在這裏說這裏散,從門口離開後,大家就當從未記得這裏的事情,如何?”
嶽麓聳聳肩,說道:“有何不可?我倆就明明白白說一下彼此的想法,等到從這門出去後,就把這裏的事情忘記便是了。”
忘記,說過的話,又豈會輕易忘記?
隻不過兩人對於彼此都憋了不少話,如今卻正好借這契機,說出心中所想罷了。
“嶽,說實話你是我這些年來,見過成長最快的人。看你資料時,你讓我感覺鋒芒畢露,不過是個空有小智慧,但不足畏懼的年輕人。”
聽到他答應,卡米洛伊述說道:“可第一次在酒吧相見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卻有所改變,雖然依舊如資料所言般鋒芒畢露,可卻懂得了收斂。”
“來到俄國後的短短時間,你更是有了驚人的改變,整個變得更加鋒芒內斂,可也更加危險了!現在的你,即便是我也難以捉摸得透!”
聽他一番話,嶽麓頗有些詫異,搖頭苦笑道:“想不到你對我居然看得如此透徹,倒是讓我有些驚訝。卡米洛伊,說實話,你與我本來是可以成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