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樣輕鬆放走,玉妖嬈手一伸,一根紅帶翩然而上。在水千絕懷裏的洛流靈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就從袖口亮閃閃的出來,對著那紅帶一揮,片片碎布就從空中落下。就像天在雨一樣,隻不過這雨是紅色的碎布。夜無殤眼睛一眯,就這樣讓這個丫頭走了,那多無趣。身子一躍,腳下踩著那紅帶就像月下來的嫦娥,隻不過這是一個美男子。看見下麵這個男子,那張帶點熟悉的麵孔讓洛流靈有些恍惚。隱隱約約想起那晚,一個藍袍的男子對著她說了三個字。對不起,很凝重的對不起。這三個字慢慢在洛流靈無限放大,那深沉的聲音,低調的歎息。記憶回放,看著下麵這個男子,這不是那晚的那個人嗎?來黑衣人刺殺的那個男子,這個男子是王爺。那晚過後,她才知道這個男子是王爺,那些黑衣人都是衝著他來的。再次相見,洛流靈沒有太大的表情,隻是看見這個男子追上來有些吃驚而已。就在洛流靈眨眼睛的時候,他的手抓著末尾的白綢,身子一竄,就像洛流靈的脖頸抓來。下意識間,洛流靈脖子一偏,他的手輕輕擦過,洛流靈立馬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一股火熱的疼痛感。兩人一落到房頂上,洛流靈雙腳回轉,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動作,夜無殤身子還差一步落在屋頂上,洛流靈抓住白綢,以柔克剛,一個反彈衝擊,夜無殤的身子本就沒有定力,這樣一個動作,白綢看似輕輕的落在夜無殤身上,但是卻將夜無殤撞了下去。該死的,夜無殤滿頭黑線,這個丫頭真是一點都不溫柔。“三弟。”夜澈不愧是親兄弟,見夜無殤從房頂上落下來,穩穩的接住了夜無殤的背。而夜無殤到時沒有任何表情,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丫頭從眼前消失,夜無殤的麵色劃過一絲淡淡的惆悵。麵色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水千絕將洛流靈送回房間時,若兒一直站在門口,時不時的張望一下外麵,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當看見洛流靈的身影時候,若兒緊張的麵色終於有了一絲輕鬆。“小姐。”洛流靈隻是做了一個手勢,快進屋,不要說太多。“這麼晚還沒睡。”現在差不多都是半夜了,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兩人一走進門,紅媽就迎了上來,看見安然無恙的洛流靈緩緩鬆了一口氣。“發生什麼事了。”見到紅媽的身子有一點顫抖,臉色也是有些蒼白,洛流靈摸了摸紅媽的手,發現紅媽的手燙的嚇人。似乎受了什麼驚嚇,就連若兒也是一臉驚慌,雖然鎮定不少,但洛流靈還是可以看出那慌張的眼眸。“小姐,剛剛有一個人黑衣人來了。”若兒想到剛才那一幕,就有點顫抖,但是黑衣人似乎沒有想下殺手,隻是在小姐房裏找什麼。她和紅媽睡在外間,不經意的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在裏麵走來走去,最開始以為是洛流靈回來了,正想出聲卻被身邊的紅媽一把捂住了嘴。她這才看清,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小姐,而是一個黑衣人。“黑衣人。”洛流靈揚眉,黑衣人,這麼晚會是誰,她現在根本沒有暴漏,會是誰找上門來。隱隱約約想到那晚上的黑衣人,好像有一個逃跑了,對,就是有一個逃跑了,她清楚的看見一個黑影從另一處消失了。當時情況緊急,她也沒有想那麼多,現在回想起來,洛流靈身上不自覺就是一陣冷汗,她不是害怕,而是自己暴漏了身份。那些黑衣人絕對是一個組織的,背後的主謀一定是有勢力的人。那個黑衣人,絕對是回來找她的。一擔想到這個可能,洛流靈就更加確定了,因為她記得當時和第一個黑衣人對上的手,那個黑衣人就是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小姐,怎麼了,在想什麼。”若兒揮了揮手,發現洛流靈想的一臉冷靜。“沒事,都去休息吧1”那個黑衣人在敢出現,她絕對讓他有來無回。“主子,屬下沒有找到那小女孩。”一處懸崖,一個男子單膝跪地,在他的麵前,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懸崖上,隻要前進一步就會跌落萬丈深淵。男子披著暗紅色披肩,風吹得嘩嘩作響,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隻一個背影就給人不敢正視,更何況正麵。“沒用的東西。”男子慢慢回轉身來,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請主子責罰。”“那個小女孩可真是你說的那麼古怪。”“屬下這是第一次遇見這樣一個身手不凡的小女孩,明明隻有八歲,卻給人修羅的感覺。”“希望如你所說的,不要讓我失望,傳聞相府的五小姐是個傻子,卻沒想到是個天才,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男子一笑,讓跪在地下的男子都不由的看呆了。“給你三天時間,將那女娃給我捉來,我的殺手組織正好差一個女子。”鳳西涼冷酷語氣,讓地下跪著的人隻感覺落入冰窖了一樣。“是。”地下的男子再次抬頭,站在麵前暗紅衣著的男子已經不見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隻是,在懸崖下麵,一個暗紅色的身影站著雙臂踩著凸起的石頭往下落。白霧在他身邊飄繞,下麵就是萬丈生源,男子麵色一點也沒有變化,似乎這不是懸崖,而是普通的山路。他就像那暗夜的使者,恍如一隻黑蝴蝶多人心魄。他身子輕盈大的落到一塊比較寬敞的石頭上,伸出修長的手指對著石壁上一點。一道暗門緩緩的張開了,就像一張黝黑看不見底的深淵。他慢慢的走了進去,這麼黑的光線,他居然不用任何光芒,足見內力驚人。走了一段黝黑的路程,漸漸的有些細微的光芒緩緩露出來。這懸崖下居然還有別有洞天,看起來還很不小的樣子,每隔五米就有一個油燈,用來照亮周圍的情景。黑衣男子一走進去,立馬就有兩個帶著麵具的男子恭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