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小往城門旁邊的茶水攤一指，說：“那邊，戴著帽子的那個，戴上個帽子我就看不出他是和尚來了？”
無歡看著被玉小小指著的人，看不清這人的臉，不過看這人左手背上，從食指根延伸到手腕外側的燙傷疤痕，無歡跟玉小：“執法堂的長老。”
玉小：“我就說你得相信我的直覺嘛，我們是回頭，還是打出去？”
無歡掉轉了馬車，往西城走去。
這一天，玉小小陪著無歡把奉天京城的四城都走了一遍，然後發現四個城門都有永生寺的高僧守著。
“你師父這是帶了多少高手來殺你？”玉小小問無歡。
無歡這會兒將馬車停在北城門附近，說：“看來我得去見莫問了。”
玉小：“你去送死？”
無歡輕笑了一聲，溫言跟玉小：“我未必就會死。”
“你都中毒了，再去挨莫問一頓打，”玉小小搖頭道：“死路一條。”
無歡說：“公主，謝謝你陪我走了四個城門。有些可惜，認識公主的時間太短了。”
玉小小覺得這會兒無歡像是在跟她說遺言了，看看在城門那裏進進出出的人群，玉小小把無歡手裏的馬鞭拿了過來，說：“我們現在不能放棄掙紮，我帶你去個地方。”
“公主？”
玉小小抄起馬鞭，一點也不愛護動物地往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用來拉車的馬都是性子溫順的馬，但再溫順的馬也扛不住玉小小的力氣，這匹毛色很雜的馬吃疼之下長嘶一聲，前蹄眼看著就要淩空，可韁繩在玉小小的手裏拽著，這馬掙脫不開玉小小的控製，隻能是尥開蹶子往前狂奔。
“坐好了，”玉小小跟無歡說。
街上的行人看這架式，都喊驚馬了，紛紛避讓。
無歡心驚膽戰地看著麵前的人群四散逃命，這不會真的要鬧出人命來吧？
玉小小卻感覺良好，說：“這是我第一次趕車，沒想到這麼容易。”
無歡……
守在城門附近，專等著無歡的僧人們看見了無歡，想追，可是街上這會兒已經因為玉小小把馬車趕出了汽車的速度而亂成了一團，僧人們被人群堵著，莫問又勒令過他們不得暴露身份，這讓這些沒辦法用輕功飛簷走壁的僧人們沒辦法去追無歡。
天星子硬是被顛醒了，睜眼就發現自己麵前的世界在上下劇烈晃動著，“怎，怎麼，怎麼回事？”天星子伸手就拽住了無歡的衣服，不會沒見著莫問他就已經下黃泉了吧？
無歡這會兒隻能跟天星子說：“你坐好。”
天星子說：“我們去哪裏啊？我不想見到你師父啊！”
這下子無歡無話能說了，他也不知道他們下麵要去哪裏啊。
玉小小也不說話，開車的時候人要專心，那趕車也一樣。
大當家大張著嘴，看著玉小小趕著馬車風一樣地從麵前衝過去了，大當家問小衛說：“我沒看錯吧？那，那是公主嗎？”為什麼一個公主殿下要當車夫？這個傻缺又幹了什麼事啊？！把車趕得像在飛，公主殺人就不用償命了嗎？！